卫渺引他进屋,把大托盘里三大碗馄饨放在餐桌上。
“这世道,好人怎么就多磨难,卢先生这样好的人,大过年的受这样的罪,荣先生知书达理,亲切和蔼,也。。。”
他话说一半,觉得不太吉利,打了自己嘴一下,“瞧阿拉这张破嘴,阿拉回去煮馄饨了,不然那帮人要等急了。”
送走小江苏,卫渺对坐在病床前发呆的杨秋实道:
“杨大哥,两碗都给侬,阿拉今日出门吃。”
杨秋实沉默点头。
她端起一碗馄饨,走进卢平生的卧室,下了密道。
昏黄灯光下,卢平生坐在小板凳上,佝偻背趴在以前装书画的箱子上,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一夜没睡?”
卫渺将手里端着的馄饨放在旁边的箱子上。
“这是紫檀木,烫坏了可怎么好?”卢平生头也不抬的嘟囔。
正把手放在耳垂的卫渺撇嘴,“阿拉手可精贵,烫坏了谁给侬发电报。”
卢平生听闻,指着旁边厚厚一沓纸道:
“快,阿渺,都记下,今天能发多少发多少。”
卫渺这才发现往日俊俏的人,此刻发丝凌乱,双眸通红,下巴全是青色的胡茬。
竟真是一夜未眠。
“卢大哥,高桥荣一的事情应该能够蒙混过关,尸体被警察局带走了。。。”
卫渺把昨夜两个倭人的谈话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卢大哥,你觉得高桥荣一投靠了谁?”
卢平生停笔思考,摇了摇头。
他和这人接触不多,若非有他金手指,他可能也和大家一样认为这是一个温良友善的文化人。
卫渺看他沉思,也不打扰,拿起写好的文稿开始翻阅起来。
她当时融合系统的时候,系统有个功能叫扫描,和她们吞金兽强大的识别和记忆能力差不多。
但凡看过,只要调出,就清晰如初。
所以卢平生书写了一整晚的东西,卫渺用了半个小时记完了。
“这么快?”回神过来的卢平生吞下口中馄饨,十分怀疑。
卫渺将东西放回去,扬着小下巴道:
“若非一再强调这关系国本,我十分钟就扫完了。”
卢平生眼中满是艳羡,这才是天之骄子,气运之子该有的配置。
“卢大哥,侬讲知识就是金钱,阿拉深刻体会了。”卫渺弯腰把记下的纸张点燃,丢入当日给船夫取暖的火盆里。
“怎么讲?”卢平生仰头把最后一口馄饨汤喝完。
“刚才这些符号字母,加起来有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二字符。”
卢平生听她说得有零有整的,嘴角抽抽。
“晓得了,阿拉如今有钱,肯定一分不少。”
卫渺很满意,端碗准备上去时候,想起杨秋实,把他的异常说给卢平生听。
卢平生听完沉默片刻,然后有些沧桑道:
“看来是时候告诉老杨我的真实身份了!”
卫渺嘴角抽了抽,抬脚上楼去。
她今天时间紧,任务重。
去棉纱厂是小事儿,在棉纱厂附近的房子里发电报是大事儿,顺便还要打听元宵节晚上各方的反映。
还得替卢大哥打几个电话,对暗号的那种,确定船夫同志他们行程是否顺利。
越想卫渺越觉得自己就是卢大哥口中的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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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今天刷抖音,看见倭人搞笑姓氏
猪鼻,猪毛,猪爪,我孙子,床上~~~
还有好多,笑岔气了!
还有当年的特务头子姓:土肥圆。
笑死我了~~~所以四连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