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
魏武低声重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弯如月牙,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在此刻彻底变成了一滩黑水,幽深而深邃,瞧不出半点真实情绪。
只是那一口白牙纵然没有光照,依旧闪烁着明亮的光,上下轻轻一碰,便是清朗的笑声:“这倒是有趣些了,我想知道,你准备了多少?”
李莫愁也在笑,但她的笑和魏武不同,她的笑容得意而畅快,“我哪里知道呢?毕竟,我唯一的作用便是将你勾引到这古墓里,还好,你这色中恶鬼就是扛不住这样……”她笑着伸手勾勒腰带,衣衫半解露出圆润肩膀,半抹雪白圆弧在黑暗中仿佛带起了温润如月的清辉,朱唇勾起轻蔑的笑,她讥讽道:“别做挣扎了,他们应该已经点燃了火药,你已经逃不走了。”
她大笑着张开双臂,浑圆露在外面一颤一颤,像是点缀了珍珠的豆腐,又像是吊坠了玛瑙的白玉,两行清泪落下,李莫愁畅快道:
“能带着你一起死,真是痛快!”
“死?”
魏武呵呵笑道:“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你凭什么就觉得,区区火药,能奈何得了我?”
……
……
“当然是这一座山都已经被掏空了,如此大量的火药炸下去,别说是他魏武,哪怕是这终南主峰,也要在顷刻间化作齑粉……魏武还能比这亘古不易的山要硬?”
终南山外,隐秘的营帐里有人在大放厥词,这人做文官打扮,却非是蒙古人,而是实实在在的大宋文官,丁大全死后把持朝政大权的大宋宰相,贾似道。
营帐中与他同坐把酒的,分别是一位独臂的中年汉子、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侍立在旁的,是四名眉眼如画,各具特色的豆蔻少女,这四个小丫头虽侍立在旁,但身上的衣衫却说明她们绝非是婢女,一个个含情脉脉的看向少年郎,眼神浓得都能勾芡了。
男人也有嫉妒心,更何况是贾似道这等小人,饮尽杯中酒后,得意洋洋道:“等到这逆臣身死,日后永宁郡王的爵位便要落在杨小兄弟身上了,还望你日后莫要学他鞠躬自傲,不尊圣上。”
杨过垂眸,并未像原著一样流连于乞丐间的他,在穆念慈的教养和魏武的放纵下早已没了那股子灵性,反倒是被程朱理学束缚住了天性,并不饮酒,只是冷漠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义父……他违逆君父便是不忠不孝,今日死在此地,对外推说病死,也能保全个好名声,想来他九泉之下,也是高兴的。”
“说得好!”独臂汉子,也就是如今的蒙古三军大帅,被西方人称作撒旦之子的郭靖十分满意地看着故人之子,泪眼婆娑道:“若是康弟九泉之下知你如此忠贞,也该欣慰了。”
杨过沉默。
场中三人虽然因为要杀魏武联合在一起,但是气氛并不融洽:
郭靖瞧不起贾似道,认为这就是个为了一己私利陷害忠良,无恶不作的卑鄙小人;(他虽然恨魏武,但也承认魏武恢复汉家河山的功绩,一切只为私仇)
贾似道瞧不起杨过,认为这小子只是好运,他娘被魏武看上,他借此飞上了枝头,却调转过头背刺义父,还在这里侈谈为国,当真是得了朱熹的真传!
杨过瞧不起郭靖,只因他一口一个忠贞,但身为宋人,却投身蒙古阵营,为蒙古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如今还在这里为了私仇迫害宋国功将,简直虚伪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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