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宝儿暗自一咬牙。
拼了!
报官!走官府的程序!
万一真的是铁板,就把一切都推给黎婷身上!
“让开!都让开,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舒宝儿下定决心要赌上一把时,人群外围传来了不耐烦的大声吆喝。
长乐帮的帮众们哗啦一下子分开了条道路。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她们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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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帮主的结拜大姐,长乐坊的巡街捕头,严洁。
严洁身形明显比舒宝儿肥胖不少,脸上的横肉平添三分凶相,他身后跟着六个巡街捕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几步走到了人群中心,简单的扫视了一眼现场,觅光从远处瘫倒的黎婷,再到神情有些奇怪的舒宝儿,最后停留在面色平淡的米路身上。
呵呵,舒宝儿,做妹妹的你可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严洁内心想道。
她自认已经猜到了事实的真相。
“身为宗门弟子,在闹市斗殴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燕京城!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嗯?”严洁对着米路说道,随后转身对着一个手下捕快歪了下头:“去,把那个宗门小子拷起来,带回衙门教训教训,然后让他的师门长辈来交钱赎人!”
手下的捕快立刻拿出铁链锁铐,毫不犹豫的向米路走去,一看就是老手了,平日里没少拿人!
舒宝儿看到自己结拜大姐的这个架势,本想要上前阻止一下,好歹也要让严洁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刚迈出半步,她就改变了主意——这不是一个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的好机会吗?
碰瓷敲诈人的是黎婷,二话不说要拷人的是严洁,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那个少年产生冲突,如果那少年只是虚张声势,没有什么靠山,大不了这榨出来的好处全归了严洁便是,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损失,重要的是不会丢面子。
严洁和自己是什么关系,这长乐坊里谁人不知?
若是真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那也和自己没关系,自己可是什么也没做,就算是说要报官,那也是走的正当流程,更何况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这些。
至于舒宝儿惹出祸事来怎么办?
舒宝儿只能很遗憾的表示,她和这位严捕头不熟,至于结拜?坊间谣传罢了……
出来混这下九流行当的,都是些没本事的人,真有本事的人也不会做这个,既然都混到当帮派成员欺压良善了,如此又怎能指望这种人讲什么义气?混帮派还讲义气的人,都在城外的丧葬岗里埋着呢!
舒宝儿悄悄收回了迈出去的左脚,甚至还顺势后退了两步,一声不吭的看着严捕头打头阵,顺便也看看那少年要如何应对。
眼看那捕快就要把铁索套到米路的身上,米路伸手一拨一推,两个上前锁拿他的捕快便转了半圈,“哎呦”一声,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像得了本身不随一般,腿脚一个劲的抽搐,就是无法发力站起来。
这同样是米路的杰作,在那一拨一推之时,往那两个捕快的体内打入了真气,暂时限制了她们的行动。
这个世界是没有点穴制人那种技巧了,武者们控制别人的行动,要么同绳索把人捆个结实,要么就是打入内力真气,麻痹筋肉。
不过这种手法只能用于内力不如自己的人,若是别人真气比自己强,只要体内真气一冲,身体自然就恢复正常了,就算是没有真气的普通人,只要有人给推拿一番,最多两个时辰,气血通畅了,同样能自如活动。
当然还有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打断手脚,同样可以限制行动,不过那样一来可就把仇怨结大了。
把两个捕快放倒在地上,米路直直的看着严洁,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讲不讲道理?你一来什么都不问就认定是我的错,还要把我抓进衙门!凭什么要拷我而不是拷她们?”
“嗯?”
严洁眯起了眼睛。
“这还要问?你站着,她躺着,闹市伤人这罪名你就跑不了!你还是宗门弟子,有武艺在身,不把你拷起来,万一你突然暴起伤人……,嘿!”
严洁一声冷笑:“我说错了,你已经伤了人,而且伤的还是捕快,京兆府办案,你不但拒绝配合,还当街打伤办案捕快,不妨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这一下没人能保的住你,识相的,乖乖带上铁拷和我回雁门,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