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伯说完,整个院子里安静的如针落地可闻。
“紫苏啊,你再好好想想。”江伯语重心长的说道。
“江伯,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初漓突然笑着对江伯说道,“我可还记得当初您是怎么跟我的说的啊,说我还是你难得得病例呢,要好好的研究研究。怎么这会儿听您的话音,又不太想让我解这毒了啊。”
江伯被初漓的话逗的斜睨了她一眼,然后感慨道,“人啊,一旦有所顾忌,手上的功夫就会有迟疑。当初刚救下你的时候咱俩啥关系?现在呢?人心都是肉长的,削皮挫骨的痛啊,你熬的难,我这双手下刀.....也难呐......”
初漓听到江伯说的这话,突然就将头扭向了一边。
等她将头再转回来时,脸上的神情像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但是仔细去看,从那微红的眼眶里还是能看出些许端倪的。
“哎呀,您有啥下不了手的?这可是您难得的机会,下一个能出现在您面前的中了雪芽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您可千万要抓好这次机会~”初漓用轻松的语气对江伯说道。
“所以.....你这是决定了?要解?”江伯叮叮当当地看着初漓问道,在看到她迟疑了片刻后还是点了头,江伯叹了口气,“那小子一辈子不出谷的话,要那么厉害的功夫干嘛?要不还是暂时不.....”
江伯的‘解’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初漓打断了。
她微微的低着头,看着簸箕上的草药,“江伯,不全是因为教石言诺武功.....”
说着便抬头看向江伯,“您知道那天我看着石言诺将那套剑法完整的练下来时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吗?是我师父,教我武功的师父。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过的如何,有没有想我,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让我保证过的,以后要给他养老。
可是.....若我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熬不下去了,那....我该怎么给他养老呢?
疼,我不怕;容貌变了,也没关系.... ...
我就是突然觉得,若是有一天我们师徒再见,自己还想问问他,他还记得离开时对我说的话吗?”
“好,既然你决定了,咱就解这个毒,有江伯呢。”江伯郑重的说道。
“嗯。”初漓笑着点点头。
.... ....
石言诺出去采药的功夫,没想到初漓和江伯已经做了一个这么重要的决定。
晚上吃完饭没什么事情了初漓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药房里,石言诺看着昏黄的烛光下,江伯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的一本医书时,正要回房间去歇息的他起身时问了江伯一句,“江伯,很晚了,您不回屋睡觉吗?那医书明天看也不迟。”
“你小子懂什么.....”江伯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然后低声喃喃道,“早知道她当初教你功夫的时候我就该拦着点儿,也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啊... ...”
石言诺听到江伯这话,要出去的脚步突然转了个方向,他走到江伯身边问道,“江伯,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嘴里的她,是阿姐?”
石言诺站的位置投下的影子正好落在医书上,江伯一抬头便看到他站在那里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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