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卿至今都想不通,端王为何要造反。
端太妃早逝,他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当年宫变活下来之后,太后几乎把他当亲儿子养着。
皇上待他不薄,早早为他封王,府邸和封地,都给了他最好的,他闹着修仙问道,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炼丹和养术士很费银子,皇上偶尔还拿自己的私库补贴他,赏赐给他的珍惜药材,不比长公主少。
可,到头来呢?
叶宛卿问桓晏:“你又是如何受伤的?”
“属下无能。”桓晏道:“属下查探消息时,被一伪装成太监的术士发现了。他用暗箭伤了属下,属下为了逃命,也为了不被抓住把柄,只好跳了山崖。属下这手上的伤,便是受了一箭后又撞在了山崖的石壁上所致……”
叶宛卿听着都疼,叮嘱道:“秘密被发现,端王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你别出府了,先好好养伤。你换个身份,寻个别的由头,请个大夫好好治一治。”
“属下明白。”桓晏应声。
叶宛卿让映桃取了不少银子、补药和伤药,让桓晏一并带走。
桓晏走后,婓煊又来了。
有阵子不见,婓煊原本线条分明的脸,变圆润了些,多了几分富态,越发像个富家公子了。
他一进门,千禧就打趣:“婓公子,这段时日伙食不错嘛!”
婓煊赧然:“郡主,为了哄骗纪鸣翔,属下这几日一直宿在歌楼、酒楼和花楼,吃得较多……”
“无妨。”叶宛卿问他:“事情都办得如何了?”
婓煊回道:“一切都在郡主的计划之中,无甚大变动。郡主,可要属下做点什么了?”
叶宛卿揉了揉发胀的鬓角:“继续保持现状,桓晏跟踪被发现了,端王那边定加强了防备。这个时候做点什么,只怕是要引火烧身。”
婓煊应道:“属下听郡主安排。”
待近侍都走后,叶宛卿陷入沉思。
重活这一世,她本只想和楚安澜在一起,借着楚安澜,过一段自由肆意些的人生。
远离陆继廉,远离权势,远离烦扰。
可现在的她,却偏离了原定的路线,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的呢?
一开始,是她对廖芙庾动了恻隐之心,再后来,是楚安澜落水,那群少年们拼死下水相救,再后来……
因她的重生,温庭瑞、楚安澜等人,早与楚骁岩产生了更多的交集,关系越发密不可分。
想摘出他们,就不得不这样做。
……
入夏之后,金都日渐炎热。
殿试备考,更是如火如荼。
临近殿试时间,金都各大街的值守越发严格,晚上,更是早早宵禁,茶楼酒肆也必须早早闭门。
一来二去,便到了殿试日。
四月二十。
凌晨,宫门灯火如昼。
宫门一开,学子们便被引入宫门,而后,宫门被加强了守卫。
宫门外大街,街边停满了各家的马车。
长公主府的马车,当然也在其中。
车上,叶辰曦狂打哈欠:“把车帘掀开些,让我吹一吹凉风,快困死我了。”
“困就补个觉吧。”叶宛卿道:“到家了我再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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