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容将红封递入楚安澜手中,说了些吉祥话,才问:“昨夜,是太子下令放你们回来的?”
“是啊。”楚安澜道:“深更半夜的,我都坐好住牢房的准备了。”
话音落下,叶鸿威横了他一眼:“新婚燕尔的,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楚安澜灿笑:“百无禁忌。”
楚嫣容蹙眉:“今晨,大理寺的人来了,辰霆连朝都未上,直接被带去大理寺,也不知是为何。”
“若是太子见他,定会提前派人来知会。”叶鸿威沉声:“既然未曾有人提前来府中知会,定是旁人要查他。”
旁人?
五人无声对视。
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回门日,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日子,因叶辰霆被带走,长公主府仿佛笼了层愁云。
就连扫洒的下人,都不敢发出多余的动静。
楚嫣容道:“辰霆游学归京之后,除了科考便是在忙着公务,无需多担心。我派人去宫中走一趟,晚些便可有消息。今日是卿儿回门的日子,我叫人备了许多你喜欢的早膳茶点,安澜喜欢的也有。来,一起尝尝。”
说完,拉着叶宛卿坐下。
楚安澜见状,也笑盈盈坐到叶鸿威边上:“父亲,嘿嘿……”
两人大眼望小眼。
楚安澜:“哈哈。”
叶鸿威端起茶盏挡了半边脸,问:“你心口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楚安澜抬手用力拍了一把:“父亲放心,我恢复极好,完全可以照顾好卿儿。”
“是么?”叶鸿威掀起眼皮:“我传府医来给你把把脉?”
“好啊!”楚安澜灿笑。
叶鸿威传了府医来。
楚嫣容见状,没忍住扶额笑。
叶宛卿浅笑摇头。
很快,府医便来为楚安澜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口的地方:“世子伤势恢复良好,已无大碍。我开些药膏,世子每日抹一次,半年之后,便可将伤痕消除。”
楚安澜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外出来,笑道:“我就说吧,我已经痊愈了。”
“甚好。”叶鸿威点头:“从后日起,你上午自己在王府练拳和扎马步,下午来长公主府练骑射与剑。”
“什么?!”楚安澜愕然。
叶鸿威冷脸:“本侯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楚安澜捂了心口:“岳父大人,我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内伤还未好全啊!动一下,心就扯着疼。练拳扎马步,还有拉大弓,把我内伤撕裂了可如何是好?”
叶鸿威不为所动:“你既这般虚弱,为何不早说,早些说,这大婚便不必举行了。”
“噗嗤……”叶辰曦笑出声:“安澜,还装么?你的把戏,父亲心中一清二楚好么?”
楚安澜白眼:“叶辰曦,你站哪一边的?”
叶辰曦昂首挺胸:“我自然是站父亲这边的。”
“别幸灾乐祸了。”
叶鸿威看向儿子:“你以为你逃得掉么?你每日卯时便起,在院中扎半个时辰马步。晚上下学归来,就给我去武场练拳和骑射。你和安澜一起,相互监督,若是其中有一人偷懒,便两人一起受罚。”
叶辰曦再笑不出来:“可我在国子监也有骑射课啊……”
“你若在国子监能学些好的,我会给你加课么?”叶鸿威冷冷道。
叶辰曦:“呜呜……”
他就不该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