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老爷子肯定想不到的地方。”程昱文得意地勾唇,“走,我带你去见一个老朋友。”
……
“查到二公子的行踪了,他带着程昌义到银行,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兑成了美钞和英镑,还打探了杭城到申海的火车车次。”
旭叔先回报了调查结果,然后劝道:“我派了人去车站盯着,只要二公子露面,一定能把他拦下来,您只管放心,先吃点东西吧。”
“你看我有那个心情吗?”
程启中说着,一扭头看见旁边大吃大嚼的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关心他,不惜替他顶撞你爹吗?怎么我要抓他回来,你还有心情吃饭?”
程旷文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等您抓住他再说吧。”
说完,施施然起身,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一个个都反了天了!”程启中指着程旷文的背影,吹胡子瞪眼。
同盟会元老级的大人物,十几岁上拎着脑袋干革命,在外头历过千难万险,什么时候说话那都掷地有声响当当,谁见了不说低头拜服,也得尊敬有加,怎么回到自个儿家里,在俩个亲儿子面前,反倒威严扫地,一句话也不管用了?
旭叔仰头望天,不敢吱声。心里不得不感叹,自家这两位公子,那真是了不得啊!
程启中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程旷文对那小子了解的深,他觉得我抓不住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还就真不信,这老猎手还真能让雀儿琢了眼!”他咬着后槽牙,“我就和这小混蛋好好斗斗法,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这爹还没法当了!”
您都沦落到和二公子斗法的地步了,还觉得自己能赢呢?旭叔觉得自家老爷是有点魔怔了。
“我本有意保家国,只奈何……”
就在外头满城翻找程家二公子的时候,程昱文正拉了把椅子坐在某座建筑的二楼窗前,翘着二郎腿,捧着一包蜜饯,哼唱自编的小曲儿。
他穿越过来这段时间,没少思量以后该走什么路子。
实业救国是肯定行不通的。他最大的靠山是买办的代言人,后期能把资本家、地主逼得跳反宁可支持无产阶级的的果民政府诶……他跑去做实业这不纯纯有病?
有那么一个舅舅,那指定得要往军政府扎根,问题是往哪个方向哪个部门呢?
想揍小日子,那就不能走纯行政的路子,得往“军”那边靠。
带部队上战场就算了。他在现代那会儿也没个军旅经历,屁都不懂,和平年代的心理素质也差,有点个人武力那是原身的技能加成。
这种情况,就算上几年军校,能带兵上战场,也甭想着能大杀四方,那就是填线的命,根本发挥不了他穿越者的优势。
人贵有自知之明,哪怕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好拿别人的命开玩笑,这种强还是不逞的好。
思来想去,也只有和某点许多穿越者前辈一样,瞄着情报部门去,走谍战的路子了。
不过,明明想走谍战的路子,怎么现在还在跟亲爹斗智斗勇呢?这要是真一本小说,就该离扑街不远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