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从二公子那里出来,侯凯还有几分念头,疑心当真是二公子把红党给藏起来了,如今听了这些肺腑之言,红党的下落在整件事中当真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二公子高见,振聋发聩,若不曾认识您,我恐怕行至末路都不清楚是何缘由。”
侯凯诚意感激,程昱文受得满脸理所应当,虽然他纯纯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划掉),是合情合理的推演论断……
“行了,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正事,你打算怎么送我出杭城?”程昱文没什么好气地问。
侯凯皱眉,面露难色:“现今我手下只有一个从金陵带来的兄弟可靠……”
说到这儿,他忽然一顿。他那个本应该守在病房里的兄弟呢?
程昱文同样才记起还有这么个人:“我之前让医生把他骗出去,打晕捆起来放医生办公室里了。”
“昌义,你去把侯队长的人弄回来。”程昱文提高声音,吩咐之前两人说话时自觉退到门外的程昌义,然后示意侯凯,“你接着说。”
侯凯很想把二公子头一回交给他的事办得漂漂亮亮,但是……
“我这个兄弟经验不足,我自己行走不利,党调科其他人更靠不住不敢用……”
“为什么不敢用?”程昱文嗤笑一声,反问。
“他们敢让你坐冷板凳,不代表他们敢当面打你的脸,只要你的名分还在,他们该低头说话就得低头。”
“他们要是阳奉阴违……”
程昱文投给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就是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阳奉阴违!党调科杭城这边人虽不多,难道当真就是铁板一块一条心?”
侯凯眼睛倏地一亮。
他过去从未分心在内斗上,但到底脑子够用,程昱文提示得这么明显,他要再没点想法就说不过去了。只是……
“这样的话,就不得不假借您的名头做些文章了。”侯凯小心试探着说。
程昱文不以为意:“不妨事,就算消息泄露,也能干扰一下老爷子的视线。”
“那就这样……”
侯凯沉吟片刻,便有了思路,小声与程昱文商议。程昱文又为他补上了个别漏洞,将整个计划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