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真不让我跟你去金陵啊?”
程昌义正给自家二公子收拾东西呢,二公子接了电话,出来就说他不用去了,留在申海……简直晴天霹雳!
“你这次出来就带了我一个保镖,我怎么能不跟着你?”
“路上有戴春风的人,到了金陵舅舅也会给我派人,不会有什么事的。”程昱文先安抚一句,才接着道,“留你在申海,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你来办,其他任何人我都不能放心倚靠。”
程昌义本来还着急要劝说,听他这后半句,很快平静下来:“只要是您吩咐下来的,我就算拼了命……”
“没那么严重!”程昱文打断了他的话,“我要你在这儿等一个人。这个人身份特殊,对我有大用处,我没时间等他回来面谈,必须要留住他,又不好让别人知道。”
“我明白,就算老爷和大公子问起,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个字。”程昌义会意,立即表态。
“嗯。”
程昱文点点头,然后给他交待具体要怎么做。
“我让你等的人,就是之前诊所那位沈医生的丈夫余乐醒。少则三天多不过五天,他会打电话,你让他来找你。”
“人来了,你直接告诉他,我去金陵看望舅舅,让他务必就在饭店等我回来,不要在其他地方露面。他若和你打探我找他所为何事,你推说不知道就行。就一条你跟他说清楚了,在我回来之前,他若要走,后果自负。”
余乐醒这个人具体要怎么安排怎么用,还得视金陵那边的具体情况而定,但因为他心里那个无法抑制的念头,在当面谈过之前,这人最好不要被注意到。
金陵那边人生地不熟,到处都是眼睛,还是让他在申海等着比较合适。密查组的事就算进行顺利,也不是短短几天能定下来的,期间他抽空找借口再回来申海就行。
程昱文不怕程昌义看不住余乐醒,即便他确实没这个能力。
余乐醒再容易在某些地方脱线,知道自己留下的话,也一定能明白要用他哪一项能力。有那位舅舅的名号压着,他不敢走的。
事情安顿妥当,程昱文一早和戴春风等人一起,上了前往金陵的火车。
戴春风见他没带保镖独自一人,不免有些好奇,却也没开口——就算问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他,平白无事惹这没趣干什么?嫌这两天没挨着骂吗?
一路无话。
列车抵达车站,接站的汽车早直接开在月台上等候。
随从的人员分列两侧,将人流隔开,腾出好大一片空处,一个三十多岁的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带着一个同样身穿中山装的少年从车上下来。
好大的排场!
程昱文下了火车,乍一见这么大场面,哪怕知道这是专门接自己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地抽了抽。
王时和,中央军校一期,他舅舅的表侄儿,也是最为亲信的随身护卫,追随多年出生入死,如今身兼多重要职,专门负责舅舅的保卫工作,真正意义上的近臣红人。
当然,也是他的远方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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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文与这位表哥虽然见得不多,不过关系摆在这儿,亲近那是不必多说的。
看王时和带着那少年走过来,他很自然地往前迎了几步:“时和大哥,怎么还劳动你专门过来,我这可有点受宠若惊了。”
王时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杭城的小霸王,也学会说客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