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郑爷爷不想治疗,咱们的药物没经过成熟的临床试验,他怕副作用是一觉睡过去了,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就没人知道了,这样的话,咱们国家军舰这一块没有领头羊领路,估计要走不少弯路。”
说到这里,孔老颇有几分沾沾自喜,“幸好我这辈子收了你这么一个逆天的学生,我说什么你都懂,郑老手底下就没有这样厉害的学生。”
摸了摸二宝的小脑袋,真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越看越喜欢。
五师兄跟在身后,故作吃味儿的说道:“老师,你这样就不怕我心里不舒服?”
孔老哼了哼,“你说你多大的人了,给二宝做爸爸还大好几岁,你和一个孩子争风吃醋让我笑话你。”
五师兄摸了摸鼻子,看着比自家儿子还小的二宝,终于识趣的哑火了。
此刻另一头楼梯口的几个人顿住了脚步,众人疑惑的看向了停在最前面的那位老者,“孙老,怎么了?”
一旁的陈朝顺着好友的视线看去,那边楼梯口一个人都没有,不解的问道,“你这是看见谁了?”
“一个小友。”
“小友?”陈朝不解,“你什么时候交的小友?”
“说起来你也认识,去年夏天和人家一起下棋,你忘了不成?”
陈朝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后来我还去找过他,可惜那孩子再也没去过。你刚刚看见他了?往哪个方向走了?”
“算了,咱们急着去看老师,有缘肯定会再见的。”
后面一干学生虽然对老师和师叔口中的小友格外好奇,但是今天这个严肃的场合也容不得他们多问。
他们今天也是把下面的学生,还有他们的得意弟子都召集起来。
只要能答对郑老提出的几个问题,就有可能被选出安排在郑老身边做记录员。
大家都明白,只要得了郑老的提携,将来在船舶设计这个领域上,必定是平步青云。
如果不是因为郑老的身体不行了,恐怕他们这些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今天大家都是抱着跃跃欲试的态度,争取不给自家老师,甚至是师公丢人。
大家不敢耽误郑老的休息时间,立刻赶去病房外的观察区等候。
由着孙老和陈老先进去,郑老比孙老大了整整一轮。
建国初期,郑老做过孙老一段时间的老师,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在孙老的心里,最敬佩的人就当属郑老。
如今郑老缠绵病榻,他万分痛心,几乎是隔一段时间就来劝劝他试用新药物。
后来实在劝不动了,就帮着郑老寻找能为他记录的学生。
前提是他们的专业水平一定要过关,这就仿佛大海捞针。
姜雁推了推郑菲菲,小声的抱怨,“你家那位长辈生病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