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公事私事都不及乐乐你重要。”篱征司给篱乐斟了一杯茶,这是他随身带的上好碧螺春和昆仑山晨露。
刚才他可一杯都没有斟给厉澜祯。
厉澜祯不甘示弱似的率先开口对篱乐说:“是关于杂技团的事,有消息说他们出现在杞县。”
“我记得,就是他们原本来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大燕和东凛国的边关。”篱征司补充道。
篱乐摩挲着下巴:“这么巧?他们不会也要去东凛国吧?”
篱征司:“我已经写了一封信给东凛国询问他们是否有请过这个杂技团,毕竟他们国家好像很流行这种表演。”
“阴魂不散的。”篱乐咂嘴,“下次见到那九个脑袋,定要好好跟他算账!”
“自然,他可别想好过。”篱征司摸着脖颈磨牙道。
第二天早上,使团的队伍继续出发,东凛国来消息了,说他们没有邀请什么杂技团来,不过他们表示对杂技团很感兴趣,若是大燕出名的杂技团,请务必介绍给他们。
篱乐:……
是有多喜欢看表演?难道看不出来他们的意思,这杂技团有猫腻?
京师也传来消息,人贩子团伙的事暂时没有眉目,森蓝然暂时也还稳稳妥妥待在天牢里,等大燕和夏芈国协商好怎么处置。
本来之前他们似乎任由大燕处置的,但最近老皇帝死了,大皇子登基,事情有了变化,大皇子是个鹰派,主战,没准是想接着森蓝然的机会对大燕发难,天子正头疼着这事,森蓝然就暂时关着。
篱乐突发奇想:“九个脑袋会不会去救森蓝然,两个人狼狈为奸啊?”
“不会,他们都不是和别人合作的性格。”这一点篱征司还是很肯定的。
“我很好奇,九个脑袋为什么要干人贩子的勾当,像他这种人不应该可以去坑骗到一个体面点的工作吗?就像森蓝然,当个大祭司什么的。”篱乐问。
“你可以理解为人各有志,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当阴沟里的老鼠,觉得这样很好很爽。”篱征司说。
篱乐懂了:“尊重不祝福。”
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发现篱征司又眯起眼小憩了。
她发现二哥最近特别嗜睡,疑心会不会是蝴香的后遗症,不过她每次说,他都不以为意。
厉澜祯看穿了篱乐的担忧,轻飘飘来了一句:“你别管他,他自讨苦吃。”
“死要面子活受罪。”篱乐叹气。
要是她你能破译掉那几个古文字就好了,她问过澜澜,澜澜也不清楚。
使团队伍一路向东出发,离边境的杞县只差一个镇的距离,这里的风土人情已经和大燕本土有很大的区别,更偏向于和东凛混合的状态。
但东凛国自古以来也深受大燕文化熏陶,所以总的来说也没有让人不习惯,跟夏芈国不一样。
因为文化差异不小,来都来了,篱乐自然要下马车去逛了,高阳郡主也紧跟着,太子也要去,厉澜祯和篱征司负责保护他们,南阳郡主这次倒是罕见的也要跟着一起走。
这就苦了太子了,他一点都不想带上她!
但是南阳郡主不吵不闹的,进退有度,非常得体,太子寻不到任何发脾气的理由,这会显得他无理取闹。
这南阳郡主,和谁都合不来,一定是她自己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殿下,要喝一口蜜桃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