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叔!你真会开玩笑,我连个对象都没有,考虑什么娶媳妇,我现在只想在鹏城立住脚!”
“哈哈!这事确实不急,还小、还小!是钱叔心急了,把你想成和曼丽姐一样大了!”
我和钱叔聊的很愉快,完全没有陌生感,可能是我缺乏父爱,钱叔恰巧像一位父亲,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的很近。
就在这时,钱曼丽房间里传出了钱婶的声音:
“钱曼丽!给老子滚起来,一屋子的酒味,你是想气死我吗?昨天晚上不去接秦冠原来跑出去喝酒了?你知不知道孰重孰轻,人家秦冠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孩子,走丢了怎么办,你爸跟你墨青伯伯怎么交代?”
“人家不是睡过头了吗?秦冠不是没走丢吗?我没有一个人跑出去喝酒,这酒是我和秦冠一起喝的,不信你问他!”
钱曼丽为自己狡辩着,还是被钱婶连打带推的从屋里赶了出来,光着脚一脸的苦逼相看着钱叔,眼神哀怨请求爸爸的援助。
我忍不住想笑,心里想你懒那么一会干什么,早点起来不是什么事没有,自找的活该挨揍!
钱叔看都没看钱曼丽一眼,把头别向一旁,继续抽他的香烟,完全屏蔽钱曼丽委屈的目光。
我很赞成钱叔钱婶的教育方式,一个管教一个绝不袒护。
钱曼丽一看求助失败,目光随即转到我的身上,并且双手在身体两侧不停摆动,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
钱婶在后面看得真切,更加“热情”的招呼钱曼丽,钱曼丽背部被钱婶捶的叮叮嗵嗵。
她缩着头、龇牙咧嘴的再次冲我挤眼扭嘴,让我帮她求情说好话。
看着钱曼丽挨打的狼狈相,我心中十分爽快,昨晚对我的精神虐待,钱婶终于帮我出了一口气,我心中暗笑,站起身拉住钱婶道:
“钱婶!你冤枉曼丽姐了,她昨天没去接我确实是睡过头了,我回来她还睡的很香,况且我又不是小孩子走不丢的,这酒是曼丽姐请我宵夜喝的,她没有跑出去瞎玩!”
我只好违心的帮她兜底,其实帮她也是帮我自己。
“看在秦冠帮你开脱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你和秦冠出去喝的,秦冠身上怎么就没有酒味?我自己生的我还不了解,和你那酒鬼老爹一个德性,见到酒就搂不住,不醉不休这句话就是你爷俩饮酒座右铭!”
“老婆!你教育女儿我没有护着,我始终和你是一条战线上的好吧?我今天怎么躺着也中枪了?”
“你看你教育出来的女儿,再看看人家秦冠那么小就出来打工,钱曼丽和他有法比吗?什么穷养儿富养女,天天什么不让干,以后她踏入社会可怎么活?”
“唉!车道山前必有路,走完一步算一步,她就是动手能力差点,人又没有学坏,再过两年找个婆家一嫁,我们把嫁妆弄得丰厚点不就行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忍心看她吃苦!”
“哎!你个死老头子,你的嫁妆够她吃一辈子吗?人常说慈母多败儿,我看是慈父多败女!秦冠!我们去购买食材,我不能多看她,一看就生气,哎呀!我的血压好像有升起来了。”
钱婶手捂住脑门,一副站不住的样子,我赶紧扶住钱婶让她坐在沙发上,顺手为她倒了一杯水,让她缓缓。
“钱婶!曼丽姐的生存能力你还是不用担心的,只是长期在你们的保护下形成了习惯而已,放手她就自然成熟了,就像我被墨青伯伯直接扔到社会上来了。”
“对对!老钱从现在开始我们放手,秦冠可以,曼丽怎么就不行?钱曼丽!你的房间今天必须自己打扫干净,晚上我回来检查,一点没有做好等着回来胖揍吧!”
我冲钱曼丽伸了伸舌头,无奈的摊摊手暗示她自己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