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下楼的时候,上官云熙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出来送我,看来她依旧在思考我的话。
她不太相信我的话,那是情有可原,毕竟一个刚满二十岁的愣头小伙能有多深厚的鉴别经验。
我不再纠结上官云熙对我是否相信,反正萍水相逢话已说到位,东西是人家的,贱卖也不关我事,爱咋咋地吧!
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和钱婶交差才是正事,毕竟已经出来有一段时间了。
万一有外送订单,他们又得抽掉人手去送,打乱烧烤店的运转就不太好了。
我转角的时候迎面正好看见一行四人,他们行色匆匆而来,直接向二楼办公室而去。
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前来收购“原石”的一伙人,他们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大佬级别。
有一个人手中提着一只黑色的皮包,里面肯定装着现金,让我吃惊的是豹哥也在其中。
豹哥看样子是中间人,边走边手舞足蹈的说着和玉石相关的话题。
我走到路边背对着他低头玩手机,他并没有认出我。
豹哥的出现我有种别样的预感,我更加担心云熙姐会禁不住豹哥的忽悠,把那块好原石贱卖了。
我不由的回头望去,上官云熙站在阳台上正看着我。
我冲她挥挥手,我看见她远远的冲我点点头,也许是接纳了我的建议,我的心随之放了下来。
我匆忙行到半路才感到脑袋上丝丝凉意,原来我的头盔掉在云熙姐的办公室了,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赶到店里,烧烤店里才刚刚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顾客悠闲而来,在冬梅的引导下落坐。
冬梅殷勤的穿梭在顾客的身边,麻溜的为顾客下单。
有些顾客用言语挑逗冬梅寻开心,冬梅也使出浑身解数推荐他们消费最贵的酒水。
我没有她的一张好嘴皮,只有尽力帮着舅妈补充卖的最紧俏的串。
夜生活丰富的鹏城,打工人的那点工资,基本在晚消费中去了一多半。
客人一波接一波,陆陆续续就像冬捕的渔网上的胖头鱼三三两两接踵而来。
晚上我们一直忙到凌晨一点才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大伙终于松了一口气,各自归拢自己的家伙事关档回家。
我和钱叔钱婶回到“雅庭小区”的时候,偶尔还有人在小区的长廊里对酌闲聊,旁边的啤酒罐东倒西歪的散落一地。
我们上了楼,我走在前面掏出钥匙打开门,钱曼丽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屋里看录像等着我们。
她屋里的灯光早已熄灭,好像已经早早入睡,我觉得纳闷,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作息习惯。
钱婶喊了一声也没听见回应,她转身把装有这一个星期营业额的包放进卧室。
钱婶回过头示意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我点点头快步走到门边。
我侧耳听了一会,用手轻轻的敲了两下,钱曼丽任然没有反应,
我只有轻轻的扭动把手,门从里面上了保险根本拧不动,我冲钱婶摇摇头,示意门打不开。
我凝神看见钱曼丽整个人都蜷缩在被窝里,身体在被子里起伏,证明呼吸还在,好像在轻微的抽搐,我不由的喊了一声:
“曼丽姐!我们回来了!你怎么了?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