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张家嫡女,带给蹇大宦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四个字——速攻广平!
字体之缭乱,若非落款写着二八分,蹇适绝对不会去。
听萧遥的话,已经让蹇大宦尝到了甜头。
现在的蹇大宦,就如同巴甫洛夫的狗,萧遥只要说出二八分,他就会乖乖听话。
我辈宦官能够抬头,就靠萧大郎了!
蹇大宦一方面后悔自己太过年轻,沉不住气,怎么就会派死士去刺杀萧遥?
另一方面又庆幸,萧大郎没有去当宦官,否则以对方的能耐,陛下面前绝对没有他们一席之地!
“你们都速速行军!快一点,再快一点!”
“公公!俺大哥说了,兵贵神速!您老一直坐轿子,哪有跑得快?”
换做旁人,蹇适早就下令掌嘴,奈何那乡野猎户,是萧大郎的结拜义弟!
“咳咳!把轿子扔了!咱家要速速立功!”
蹇大宦真正做到了身先士卒,以五十高龄,带着饱满的工作热情,只为那一份大功!
樊琦等人并未紧随其后,他们更愿意看这老阉狗出洋相。
“老东西!待你被叛军杀了,本公子再去攻城不迟!”
樊琦冷笑不止,“叛军,还有些用处,至少能帮本公子除去一些蝼蚁!”
再看自己的两位跟班,还在尽情掌掴自己,樊琦只觉得一阵头大。
舞阳侯的大部队不消片刻,就已经赶来。
“小侯爷,为何不去攻城?”
“韩叔父!老阉狗带着萧大郎的残兵败将去打广平,我自然乐得看他们出丑!”
樊琦趾高气扬道:“阉人残缺之身,竟然对我爹发号施令,好大的狗胆!”
韩义公心中焦急道:“公子!您难道看不出其中有诈?”
“宦官最懂趋利避害,否则怎么能从宫中存活?”
“我等速速前去!万一有什么变数,公子的这份功劳便会白白送人!”
樊琦听闻此言,不敢怠慢,他爹能有今天,少不得韩义公出谋划策。
“爹,我真的看到萧遥被押解到了广平!”
“闭嘴!”
韩义公训斥一句,韩崇委屈巴巴道:“那萧大郎,还能是白莲教不成?否则那帮叛军肯定会剁了他!”
樊琦等人急匆匆杀到,本来严阵以待的军阵,突然发现广平早已经改旗易帜!
“这……这怎么可能!”
“广平,分明有两万守军!”
樊琦和樊无痕当场傻眼,大眼瞪小眼,两狗懵逼,甚至不知哪个步骤出现了错误!
再看城楼上的蹇大宦,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老脸菊花开!
“舞阳侯的崽子们!咱家已经拿下了广平城!”
“告诉你们,此役最大功臣,当属萧大郎!”
“咳咳!不过此战全都是咱家运……!”
眼见蹇大宦词穷,萧遥贴心选择了闭嘴,有时候看宦官装文化人失败,同样是种乐趣。
“运……萧大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五十两!”
“你怎么不去抢!”
“有公公在,我为什么要去抢?一百两!”
“你…… 成交!”
“运筹帷幄,记住了么?”
如果蹇大宦现在心中养了匹草泥马,那樊琦和樊无痕,如今头上养了数以万计的草泥马呼啸而过。
说好的萧大郎被叛军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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