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生忙碌啊,”这人坐下便说
一看是官家打扮,刘霂也正身回道:“托大人的福,度日尚可。”
“生意不错啊,看你整日都忙不过来,赚了不少吧。”
“哪有,大人说笑了,薄利多销,混个吃食而已。”刘霂说道
见刘霂不上道,这时这人也收起了笑容;“哼,在此谋生,怎不见你交税,分明是狡诈之人,怎能骗的了我。”
“在下,来到这里,谋个生计,已在官寺交过市税了,大人明察,”刘霂边说边拿出两枚铜钱放在那人面前。
那人看了一眼却未收起,接着说道:“少来这个,你当本官是什么样人,只凭你一人之言怎能相信,谁能证明,”
看刘霂低头思索,这人以为刘霂没有证明,于是更加咄咄逼人,“没有证明,就是逃税,依大汉律法,逃税可是重罪,跟我走一趟。”
刘霂本想息事宁人,但看这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牌,双手送了过去,“在下确实已交过税了,这是官寺给出的证明,大人请看。”
这还要多亏了陈伯,当时刚摆摊时,因手中拮据,刘霂和折虎是想先不管,等赚了钱再去交税。
陈伯则以为大汉律法,逃税是大罪,坚持要先去官寺报到;这才有了刘霂身上的税牌证明。
“要不是陈伯,今日自己可就被动了。”刘霂递上税牌心中想道
这人把税牌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想是要找出什么破绽;这个刘霂倒不担心,因为这本就是官寺亲发的,假不了。
这人看了足有小一刻钟的时间,也不说话,也不离开;中间有两个想要写信的人,看到他这样,也都识趣的离开了。
这时刘霂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又从袖中拿出一枚铜钱放在这人面前说道:“大人,这税牌却是官寺所发,在下可不敢做假,小本生意糊口而已,还望大人抬手。”
这人眯着眼睛看着刘霂说道“小子,给我也写封书信。”
“在下已经收了东西,您看明日如何?”刘霂说道
“给别人写就可,给我写就不可?”来人不客气的说道
刘霂看着这人面貌不善,而且穿着官家衣服,便不想多事,“大人说笑了,怎么会呢,大人请说。”刘霂无奈一边重新拿出东西,一边应付着说道。
给这人写完,足足用了平时三封信的竹简还多。
合着这人是在给他的情妇写信,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情话。腻的刘霂掉了一地金豆子,听的只想吐。
好不容易写完,这人拿起信就走,临走还不忘把案上的三枚铜钱也一并拿走。
刘霂强忍着心中怒火不发作,赶紧叫住了他,“大人,你还未付酬金。”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刘霂这么说,“你知我是何人?”
“看大人穿着应是官家之人,在下代人写信,在此谋个活计,为口吃食,小本买卖,大人见谅。”刘霂慢慢说道
那人回转身来,这时才又上下打量了刘霂一遍,似有所思。
“大人所写书信约三百字,应是七钱,在下给大人打一折扣,大人付给五钱成本即可,在下不赚大人钱财。”
刘霂不是不想息事宁人,只是这人太过贪得无厌,他这连要带拿的,自己一天恐怕就白干了,一次还好,但这种人不会只来一次。
他要是以后常来,或天天来,自己怎么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