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黄权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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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汹汹,皆由尔一人也。”议事处,刘璋对着面前的荆州别驾刘阖批斗道。
刘阖提前拾掇了一下,虽是身陷囹吾,但还是一副名士的派头,听到刘璋的批评,他拱手辩解道:“使君,此事实非我本心,我受刘荆州之托,来到此地,实是来吊丧的,不幸被叛逆裹挟,妄图假借我荆州别驾之名,壮大声势。”
“阖不能劝诫叛逆,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这段时间,是追悔不已。”
说到这里,刘阖眼眶有些泛红,一脸真情流露。
‘我尼玛。’刘璋有些无语,这个刘阖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竟是这么不要脸的将自己摘了个干净,搞得好像别人强迫他一样。
“别驾,这些煽动他人谋逆的文书,可是都有你的文字和印章。”黄权拿起一叠书信,往地上一扔,毫不客气的揭露刘阖的罪恶面孔。
刘阖看着那一堆文书,面不改色的回复道:“这些都是逆贼胁迫,不得已写下。”
听到这里,刘璋失了问罪的兴致,刘阖无耻的程度不下于王司徒,证据确凿他还想着抵赖,他明知故问的抛出一个钩子:“别驾的刘字可是金刀刘。”
“然也,正是金刀刘。”刘阖脸上浮起骄傲,宗亲的身份是他身上闪亮的一道光。
“呵,如今宇内大乱,你身为宗亲,不思襄助王室,而是跑到巴郡煽动谋逆,意图使我和刘荆州同室操戈。”
刘璋根据这段时间局势发展,大概猜出了一些事情,刘表没有西进之举,只有刘阖在巴郡兴风作浪,再加上历史上刘表的为人,他断定这次巴郡反叛的局面八成是刘阖在从中作梗。
接着上面的话,他继续严厉的批斗道。
“似你这等好乱的小人,为祸一方的鼠辈。”
“你怎么会姓刘。”
“你哪里配姓刘。”
“你如何敢姓刘。”
刘阖听着刘璋连连的几句质问,怀疑他宗亲的身份,认为他配不上刘姓,不由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想到如今身为阶下囚,终究还是一脸谦卑的禀告道:“使君,我实是刘姓,有宗谱为证。”
“此次阖一时不慎,为逆贼裹挟,致使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还请使君念在我非是本心,又是同宗,宽宥我此次的无心之失。”
说到这里,刘阖想了想,觉得要表现下自己的作用,于是接着说道:“若蒙使君能放我回荆州,我当于刘荆州前,言明使君之恩德,使两家和睦,荆益结为盟友。”
刘璋的脸垮了下来,这刘阖还在辩解,竟还想回到荆州。
思索了一下,他和善的说道:“刘别驾自是可以回到荆州,只是我欲向你借一件东西,还望你不要吝啬。”
刘阖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脸上流露出喜色,大声回应道:“使君欲借何物,阖无有不应。”
“那就好,这是你答应我的。”刘璋面带微笑挥了挥手,让武士将刘阖带了下去,却没有说出要借何物。
‘给人希望,再抹杀希望,这才是最为毒辣的手段,尤其是对付刘阖这种无耻的烂货。’他心中想到。
接着他将刘阖抛到脑后,对着张肃说道:“君矫,请你弟弟过来一见吧。”
目光望着门口,他有些期待,那位历史上想把益州卖给曹操,但由于曹操怠慢他,所以将益州卖给刘备的张松。
不多时,一位生得额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的士人踏进了议事厅。
这人一进殿,举座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