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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娘,徒儿有要事禀告!”
乔峰大声道,一边进了内堂,发现师父师娘正好在里面议事。
岳不群听见声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刚才正和妻子谈到这个大弟子,希望这个大弟子能在思过崖上好好反省,沉下心来练武,日后成为华山派的顶梁柱。
没想到这劣徒竟然私自下山来了!
所谓有要事相禀,他每日只在思过崖上,能有什么要事?
肯定又是瞎胡闹,借口武学上有什么新的见解,借机下来喝酒、找珊儿玩!
“哼!”
岳不群冷哼一声,打定主意要重重惩处这劣徒!
宁中则和丈夫想的一样,这时候急忙和丈夫使个眼色:“师兄,冲儿他毕竟年纪尚浅,在思过崖上待了一个多月,觉得气闷,找缘由下山来透透气,也是人之常情。
“待会你就罚他多在思过崖面壁几个月就是了,却不要责罚过重。”
岳不群脸色铁青,完全不听妻子的话。
宁中则摇头叹息,思量等会怎么帮冲儿说上几句好话。
“徒儿拜见师父师娘!”
乔峰还是首次见过当世的师父师娘,仔细打量。
却见岳不群轻袍缓带,神情潇洒,的确有君子风范。
脸上偶紫气闪过,显露出极深的内力修为。
宁中则俏丽娇美,气韵动人,无愧成名女侠。
岳不群瞪视乔峰一眼:“你有何要事禀报?”
宁中则见丈夫说话时眼角微微颤动,知道他在压抑怒火。
只要令狐冲要说的事情稍显敷衍,丈夫当场就要发作。
“淫贼田伯光今日到思过崖上寻衅,弟子已将他手刃。兹事体大,所以赶紧下山和师父师娘禀报。面壁期间私自下山,有违门规,请师父责罚。”
乔峰前世每日都是与武林中的大人物打交道,所以面对华山派掌门,殊无压力,镇定说道。
“哼,‘兹事体大’,你这事又有什么重大...什么??!你再说一遍!”
岳不群背负双手听完乔峰所说,抬头便准备训斥,可进他耳朵里的第一句让他震惊!
宁中则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冲儿,此事可不好拿来顽笑!你仔细说来!”
乔峰一字一句道:“弟子已将淫贼田伯光杀死!”
这次,岳不群和宁中则都听清楚了。
他们的大弟子亲手把田伯光杀了!
但岳不群和宁中则都不相信。
岳不群道:“你怕被师父责罚,所以故意捏造这么一件事是不是?嘿,欺瞒尊长,是我华山派大忌,瞧我不打断你的腿!”
乔峰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早预料到师父师娘可能不信,所以将装着田伯光头颅的布包缠在了腰间。
这时候解将下来,打开布包:“弟子将田伯光的首级割下,带下山来。师父,您一见便知真假。”
岳不群知妻子虽行走江湖多年却怕见血腥,因此朝前走两步,拦住妻子视线,自己看向乔峰手上布包。
果然见田伯光死不瞑目的人头。
岳不群神情剧变,咳嗽两声,朝乔峰道:
“咳咳,冲儿,为师承认刚才和你说话的声音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