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为自己能查的清唐宋的发家史。
清道夫,走私,酒吧,保护费甚至包括猎魔人。
不,都不是!
唐宋真正的第一桶金却是美钞,超级美钞。
港岛,西九龙重案组。
凌晨两点,警署办公大楼不少房间依旧亮着灯。
很多警务人员都在忙碌加班,这次西九龙重案组可谓是在整个警察系统丢了一次大脸。
明明抓住了画家,但就在脸皮底下,硬生生让人跑了。
鬼佬一哥连夜打电话,把西九龙警署的署长训斥了一通。
重案组的阿头更是带着大家连夜加班,配合水警去海上搜寻画家的下落。
留在警署加班的则是一些文职人员,在整理画家集团的资料。
警署门口的警亭,两名值班军警正在聊着警署里的八卦。
一辆大型箱货突然从道路一旁拐了进来,这辆箱货没有开灯,直接停在了警署门口。
“出去看看!”
“喂,什么人!这里不允许停车!”
一个军装警走到驾驶室的位置,探头透过玻璃往里看,黑咕噜咚的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他摸向自己后腰手电筒时,车门猛然从里边推开,车门狠狠撞向了军装警的脑袋。
这名倒霉的军装警直接晕了过去,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
“喂,你们!”
另一名军装警察刚刚从警亭出来,看到倒地的同伴,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他的身后,一道魁梧身影悄然出现,一记手刀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脖颈。
“十五分钟,进入物证室,找到凹版印刷机,撤离!”
两名身手矫健的特种兵从货车后跳出来,麻利的将两个军警拖到一边,打开警署大门。
凯恩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驾驶坐的光头黑人一踩油门,箱货直接开进了警署大门。
西九龙警署,物证室。
物证室在警署的东南角,其中存储着大量刑事案件的物证,其中不乏贵重物品,因为其重要性,物证室的墙壁都是三层三公分厚的水泥墙沏成。
里边据说还有夹层钢板,一直被西九龙警署的人戏称是整个警署最安全的地方。
凌晨两点,物证室大门紧锁,一层铁栅栏,一层防盗门,两道门都上了夜间锁,只能从内部打开。
透过防弹玻璃的灯光,可以看到物证室内有两名便衣在值班。
物证室的电视里放着白天的赛马回放,两个值班警察在激烈讨论着自己心怡的赛马。
“要我说,当然是女王号了,绝对是热门,你压得那個黑珍珠不行。”
“黑珍珠上次赛马可是第二,要不是那个扑街骑手肚子疼,它怎么可能会输,相信我,明天下注黑珍珠,绝对稳赚。”
“扑街,得了吧,相信你,我还不如信肥狗。”
“叮铃铃!”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一个警察拿起遥控,打开闭路电视。
”没人啊,奇怪!”
看着闭路电视里显示门口空无一人,他随手把遥控扔在一边。
“叮铃铃!”
就在值班警察刚刚坐下时,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没人,搞什么鬼,见鬼了,难道是线路坏了,我出去看看!”
另一名正在看马赛的值班警察回头笑侃道:
“开两扇门多麻烦,你不如叫个办公楼的伙计替咱们看看。”
“还是我自己来吧,今天白天的架势你不是没看到,我可不想去触霉头!”
说话的警察从身前桌子上拿起一串钥匙,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拉开外面那扇铁栅栏,值班警察走出物证室的大门,左右看了看没人,回过身拿着手电筒正要查看门铃。
他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紧,一支坚硬的管状物顶在了自己腰部。
“别乱动!”
值班警察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人的生存本能一下子占领高地。
“别开枪…”
值班警察乖乖的举起手,被人顶着后背走进了物证室。
“蛋挞,挺快的吗,这么快就检查完……”
看着赛马视频的值班警察听到动静,抬起头便看到举着双手的同事和他背后两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桌子上的配枪。
”噗!”
一声消音手枪声响起,值班警察脑袋上便出现了一个窟窿。
“阿伟!”看到同伴被杀,被控制住的值班警察浑身哆嗦着痛哭出声。
”凹版印刷机在哪?”
冷冰冰的枪管顶向了他的后脑,一个同样冰冷的声音让他立刻回到了现实。
“在,在地下室,二号储物间,别,别杀我!”
“钥匙!”
值班警察哆哆嗦嗦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串储物间的钥匙。
叮叮当当的从大串钥匙中找出一把,闭着眼,伸出手。
砰,一声闷响,雇佣兵反手用刀柄狠狠敲在值班警察的后脑,将他放倒在地。
物证室,地下室,标识着2号的储藏室。
一个身穿凯夫拉黑色防弹衣,戴着全封闭黑色头盔的雇佣兵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
大门内,八九十平的储藏室是三排四层铁架。
这些铁架上罗列陈放着西九龙警署收缴的各种赃物。
“凹版印刷机,找到了!”
凯恩拿着一张李问提供的照片,很快找到了凹版印刷机的所在。
凹版印刷机的体型可不小,他们那辆大型箱货不一定能装的下。
凯恩按照原定计划指挥手下拆卸凹版印刷机的几个核心部件。
只要有这些核心部件,其余的部分无关紧要,在市面上都能搜罗到。
凯恩手下士兵的动作很麻利,从他下达命令,到拆解完这台印刷机,装车,用时还不到五分钟。
箱货行驶到警署门口
警署电动栅栏缓缓打开,两个换了警服的士兵拉开车门上车。
“滴滴!”
一辆警用商务和箱货擦肩而过。
开车的警察没好气的按了按喇叭:
“搞什么,这么晚了,连车灯都不开。”
副驾驶的短发女警手托着下巴正在出神,眼中带着解不开的遗憾,愤怒和惆怅。
水警把附近海域搜索了两三遍,也没有找到李问的下落。
只找到一艘空无一人的游艇。
画家跑了!
她和西九龙警署的所有人就像个傻子,被一个在押的犯人骗得团团转。
“唉?警署大门怎么开着,今天谁值班,被政治部的人看到,少不了一个处分。”
开车的年轻警察打开车窗,敲了敲值班亭的玻璃。
“师兄,大门还开着…”
年轻警察敲了两下,警亭里没有丝毫反应。
不对,年轻警察和副驾驶的女警齐齐脸色脸色一变。
出事了!
按照警例,不管发生什么事,值班警察一定要留一个人在岗。
女警拔枪在手,咔咔上膛,推开车门,弓腰朝警亭摸去。
屏住呼吸,双手握紧手枪,女警蹲在警亭下,探头向内看去。
另一边的年轻警察也双手握枪,从警亭后摸了过去。
警亭内空无一人,女警朝着另一边的年轻警察比了一个安全手势,右手握枪,左手推门。
“刚才那辆货车,拉警报,我们去追!”
警亭内的一角,两个值班的军装警察被脱的只剩下短裤,赤条条的被腰带捆在一起。
嘴里还塞着他们自家的衬衣,短裤。
女警深吸一口气,想起刚刚擦肩而过的箱货,顿时明白过来。
刺耳的警铃声响彻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