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尸身要荣归故里,以军礼安葬,而不是作为通敌卖国的罪人停在这里!”
刘云雁目光望着前方,声音坚定。
这时,身后有人匆忙跑进来汇报,“不好了,外族人集结要攻城了。”
北地边关地势险要,朔州出关的城门就建在高大的山川中间,易守难攻,但若外族攻破这道门,后方的城池就危险了。
原先是刘守在,跟外族人僵持这么久,对方始终没攻下来。
现下知道刘守身死,立马按捺不住,何况城里还有个真正的内应。
用这么多百姓的命,就为了助京城里的人夺权。
“你也听见了,你爹已经去了,你不能再出事。”周叔还在劝。
下一刻,收起脸上的表情,防备地看向来人。
是肖云鹏,他还像以往一样,做足了姿态,关切道,
“云雁回来了,哎,你爹的事......是他犯了糊涂,与你无关,你放心,刘副将虽有罪,但守城也有功,我也会想办法周旋,不让此时牵连到你。”
刘云雁红着眼睛,语气镇定,“外族人即将进攻,肖将军,您准备如何?”
“我当然想守住朔州,可如今,将士们伤的伤,死的死,没有药,没有御寒的物资,连生火的柴禾都要没了。”
虽然是来摊牌的,但肖云鹏也没有什么都往外说。
再晚点,天色渐暗的时候,手拿布防图的外族人就要突袭了。
他是要守的,只是没办法,风雪中什么都看不清,实在无力回天,只能保住兵力想办法与援军汇合,再打回去。
要怪就怪泄露布防图的刘守。
有人背锅,这人还死了,还有刘守这些心腹,牺牲在朔州城。
还不是由他说什么。
“所以你想弃城而逃?”刘云雁跪在刘守灵前,手指用力握拳,指骨都白了。
肖云鹏脸色沉了几分,正要义正言辞地反驳,刘云雁再次开口,
“你有意放我进城,不就是要让我认下我爹通敌的罪。”
做女儿的认了,她爹身上的污水就再也洗不掉了。
“云雁,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爹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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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太虽然觉得儿子给自己长脸了,但也没敢答应,
“等绍宇回来,我问问,不过不能保证,你们也知道,不仅临市藏馆,海城藏馆也在跟工作室对接,他们明年想弄个什么唐宋时期传统工艺的研究。”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沈柚在工作室做完事情,收拾好东西,也准备提前回家。
大齐位面那边还有事。
一如既然的天寒地冻。
刘云雁骑走商队最快的马,日夜兼程终于赶到朔州城。
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早半日。
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绪总是无法安宁,有种说不清楚的慌乱和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昨日下午那会。
仔细琢磨许久,又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路上并没有再遇到外族人袭击,可以说风平浪静。
可她心里就是难受。
只能快马加鞭赶路,仿佛这样做情绪能缓和些。
回到熟悉的地方,进了城,那种沉闷、心慌的感觉却又越发强烈。
“二小姐,你回来了!”
距离家中不到百米的地方,城中一名小将认出刘云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