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池田九又说完,陈阳脸上浮现出一副满意的笑容,这帮小鬼子,从咱们国家偷盗回去那么多好物件,还tm不知廉耻的将这些东西都改了名字。就拿之前那件元代龙泉窑玉壶春瓶来说,在咱们这里那物件就是龙泉窑青釉玉壶春瓶,到他们手里他们直接改成了飞青瓷;还有这茶盏也一样,明明从宋代的时候,因为纹路类似建窑当地鹧鸪鸟胸部的羽毛的黑底白斑,所以叫鹧鸪斑茶盏,转手到了小鬼子手里,就变成了油滴天目,这么tm破名字。
他们为啥改名字,不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么?改了名字,说名字的时候让你不知道是什么物件。
这池田九又倒是挺上道,为了看一眼茶盏,居然不在说他们给茶盏起的名字,还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呀!
陈阳眼神看向了宋开元等人,此时耿老笑呵呵的开口向池田九又表示不要着急,一会大家还要评定价值呢,到时候再看也不迟么?现在不要干预斗宝进行,随后示意池田九又等人坐回位置上。
陈阳一耸肩膀,向池田九又无奈的说道,“你看池田先生,我也没办法,上面都开口说话了,还是请你回去吧!”
“就是,不就是一个茶盏么,至于这么激动么?”
“他们见过什么好东西!”
“历史不长,物件自然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见到国宝了呢!”
陈阳听到下面观众的讽刺声,不由回头扫了一眼,这就是华夏和东瀛对待茶盏的态度。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根本就不缺好东西,虽然说是宋代的茶盏,但相比那些瓷器、字画来说,华夏人还是有些......还是好东西太多了!
池田等人又回到了座位上,陈阳将茶盏放在桌面上,之后示意藤井继续。藤井冲着陈阳点了一下头,算是谢过陈阳。如果陈阳不站出来阻止,凭着自己,是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看这种国宝级物件的。
东瀛是讲究资历的,这一点从上学时候就开始了,学长、学弟,到了工作之后,先来公司的就是你的前辈,在这些人面前,自己怎么有资格看这种物件。
藤井将茶盏轻轻拿在手里看了起来,这件茶盏型为束口,线条流畅,盏口扣金,釉色黑沉,釉质肥厚,挂釉垂至圈足底,露胎相对较少。除底足之外,整体都有漆黑的釉,并且其内侧外侧的黑色底面还浮有金、银、青色闪光油滴斑,由内至外随光线与角度不同产生不同的光彩。这样品相的茶盏在本身等级就高的油滴盏中实属极品,其优美的器型及折射出不同光辉的金属感油滴状美丽斑纹,让整件茶盏显得非常高贵。
油滴天目茶盏,不仅在于它清晰圆润、分布均衡的银油滴斑纹,标准的束口器形,同时在于它带有明显的烧制时留下的痕迹——粘底和砂眼。建盏高温厚釉高铁胎的烧制方式,导致釉水容易流动粘底。这只油滴,只有底部粘连,其他部分未粘连,即便有粘底和砂眼等瑕疵,并不影响这只油滴天目茶盏的价值。
底部粘釉
建盏的珍贵程度,最关键的还是其釉色表现能有多大的上限。如果釉色一般,再完整也跻身不了顶级行列;釉色如果出众,没有严重影响完整性,仍然是珍品、精品。正如老盏藏家中流传的“宁玩残精,不玩普全”。
建盏因工艺缘故,产生精品太难,能有如此品质的油滴斑,那点粘底已经不足道矣。
“油滴盏,束口,盏内扣金,釉汁肥厚,露胎比较少,挂釉垂到圈足底部,”藤井拿着茶盏大声的说道,“釉色黑而润泽,器内外施釉,底部露胎,釉汁垂流厚挂,有的凝聚成滴珠状,油滴斑纹大小不一,且清晰可见的为佳,盏内外斑点分布均匀且饱满的为佳,为属上品。”
“胎体厚实、坚致,油滴需要油滴比较干净,没有脏物感。油滴斑纹要有很强的金属感,镜面效果佳:圈足小而浅,修胎草率有力,刀法自然,釉质刚润,釉色乌黑,器物内外施釉,外釉近底足,足底无釉而露胎。”
说完话后,藤井将茶盏不舍的放回到了桌面上,冲着陈阳重重一点头,“恭喜陈老板,您得到了一件上品宋代油滴天目茶盏!”
藤井这句话,算是给这物件做了鉴定,不但是一件宋代真品,品质一流。藤井说完之后,评估团的池田九又狠狠瞪了一眼藤井,这么好的物件,他只要说一句存疑,弄不好陈阳斗宝就输了,那这件油滴天目茶盏,就能被带回东瀛了,简直就是蠢货!
此时场内鸦雀无声,两人四件物件都看过了,陈阳这边是雪景寒林图、汝窑瓷盘、元代水晶杯和一件茶盏;小鬼子那边是汝窑瓷盘、宋徽宗的玉鹰图、伊万里瓷和飞青瓷,从目前来看,陈阳没有打眼,藤井在雪景寒林图上吃了亏,另外对于元代水晶杯判断不够准确,在眼力上,陈老板已经赢了。
但在价值上.......汝窑对汝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这玩意少之又少,只要能拿出来,那价值都差不多,没人会去在意那几千块钱;雪景寒林图对宋徽宗的玉鹰图,赝品在价值方面就等于零了;元代水晶杯对上伊万里,价值能稍微高一些;最后就是茶盏对龙泉窑,这么看下来,双方的价值差不太多,如果最后小鬼子拿出一件价值非常高的物件,那在价值方面......陈老板悬了!
藤井看了陈阳一眼,走到自己桌面前,亲手将最后一只木盒捧了过来,“陈桑今天给我的惊讶很多,最后一件了,陈桑我们一起如何?”
“当然没问题!”陈阳抿嘴一笑,随后将盒子也拿到桌子中间,“藤井先生,请!”
藤井率先将盒子打开,将物件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就在这一瞬间,全场人都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青铜器!”
西周晚期,青铜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