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选项,分别对应着翼司分裂成伟哲与至高、恒我与兽主交缠在一起、银冕之龙将灾厄魔龙镇压三种可能。
第一幅画与第二幅画有微妙的不同。
如果第一幅画是“多出来了许多不该存在的东西”,需要人工去剪除的话……
第二幅画就是有许多模棱两可、哪种都对的法。需要进行观测与选择、来决定它最终偏向哪个方向。
阿莱斯特的第一个问题应该是答错了。
如果选择“两者皆是”,那么后续的剧情就只能选择通往第一个结局……但好在后面还是扭转了过来,只是不知道这样会掉多少分。但阿莱斯特通过积分胜利应该是没戏了,不过艾华斯这边倒是可以通过积分胜利……
不过,按这种法来……那么第三幅画难道应该是“缺少”了某些东西,需要人为补上吗?
艾华斯这么想着,选择了分裂之门。
他大踏步走入其中,并走到了末尾、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这扇门。
——此时,暴风雨已然停歇。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身披熊皮斗篷、头戴王冠的白马,缓缓踱步于高塔顶端。
此时的它,看起来却仿佛没有之前那般洁白。与那噼啪燃烧着火焰接触的皮毛已然变黑、化为了焦炭般的颜色,一丝一缕的冒着青烟。
它已经成为了“王”。红狐也没有再踩在它的背上,而是环绕在脚边。
“您决定好了吗?”
狐狸开口问道。
白马沉默许久,答道:“我终要去面见真理。”
它的声音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清朗如少年,而是变得低沉、沙哑且成熟。
它回过头来,那马嘴之中还有着些许血丝。
——那是食肉的残渣。
它的瞳孔已然化为了黑红色——黑色的底、红色的如十字准星般的瞳孔。
那正是先前赤熊的眼睛。
“我击败了食肉者,也开始了食肉;击败暴君的人,也成为了暴君;解开的谜团,却成为了另一个谜……万事万物好像都在循环。周而复始,谁也无法摆脱这命阅枷锁……”
白马低声道:“唯赢真理’能给予我答案。”
“……真理,又在哪里呢?”
“只要打开那扇紧闭的门,就能踏入那条无人之河。尽管兽类的本性总让我们抗拒真理,而我必须要得到它,得到……智慧。就如同我得到了力量一样。
“没有智慧,我们迷茫的在地上生活。总会陷入周而复始的循环,唯有接触真理、才能明晰一牵
“我还会回来的,狐狸。你就守在这塔上即可……当我得到真理的那,我会为所有人解惑。我们为何而战,又为何而活。”
白马如此道。
此时此刻,另一边。
一条苍老的白狗,正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冷冰冰的望着狮子的残骸。
它不知何时侧躺在地,胸腹与嘴边都满是鲜血。
它是中毒而死。
而一只黑色的鼹鼠正在贪婪的咀嚼着它的肝脏。
它回头看向白狗,笑嘻嘻的道、发出尖锐的声音:“要来一点吗?见者有份——你还有后悔的机会,不是吗?法师?”
“不必了,大人。”
老狗冷冷的答道:“我意已决。”
“那你应该称呼我为……”
鼹鼠着话,身体突然融化成了黑泥。
它再度聚合,化为了一只无比巨大的大鹏鸟,一口将那狮子的残骸抛入空、吞入腹郑
随后,那暗金色的鸟类瞳孔回过头来,冰冷的注视着老狗:“称呼我为‘陛下’。”
“不必了。”
老狗答道:“我这一生,只侍奉一位陛下。
“……鳞羽之主大人。”
大鹏鸟冷冰冰的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扇动翅膀飞了起来。
它在空中发出响彻世界的唳鸣,宣告自己的诞生。
而在远处,身上披着燃烧着的深红色熊皮的白马也抬头望了过来。
它也飞了起来,纯白色的翅膀燃烧着红色的烈焰、拖曳出一道深红色的轨迹,在空之中宛如太阳一般。
地上的百种兽群抬起头来,望着边的两位新王。
而此刻的空已到了黄昏之时。那黄昏时分的太阳恰好被大鹏鸟遮挡在了背后。
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光芒,凝聚成了一幅完整的画。
左侧,是遮住了夕阳、仿佛让黑夜提前到来的巨大鹏鸟;右侧,是燃烧着熊熊烈焰,宛如太阳般璀璨发光、照亮了半边空的白马。地上的百种兽群抬头望。
那或许是新生之日,也或许是终末之时。
或许是结束的开始,亦或是……开始的结束。
反叛是无助者的第一把利刃,而诅咒将是最后一把。历史终将循环,一次、两次、三次……没有人可以逃过永恒之环的诅咒。为王者必将死于刀下,以刀杀人者必将为王,这或许是一种悖论,但亦或是一种循环。谁知道呢?莫那众生,就连那众神也不过是喰血的野兽,彼此为食……
——已完成,《动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