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对于酆督的说服他全然是听不进去的,对于酆督所说的转生术的危害以及恐怖。他根本听不进去,那个人癫狂的说道。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所有死去的人都得以重新复活,这样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就可以重获团聚,再也不用忍受那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哪儿不好了,这样不好吗?明明是极好的。”
已经认定了自己做的都是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通的,酆督的劝说对于这个人来说非但没有起到说服的意思,他反而觉得那是酆督对于自己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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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督,这个酆家的子孙不信自己的能力。他在否认着自己的能力。
这样多年的努力以及专研。好不容易叫一切都归轨了,他怎么能让旁人这样的不信任。酆督不是不信任吗?没关系,他有的是法子叫酆督信自己。而这最好的让一个人改观的方法,就是让对方目睹自己的成功。
酆督的劝说是无用的。因为对于那个人来说这些劝说不过是一些从耳边飘过去的话。根本进不了他的耳。还是站在那儿。还是处在黑暗之中,还是叫酆督看不清他的模样,那个人便站在那儿说道。
“转生术是不可能成功的?笑话。谁同你说不能成功的。”
“那样的东西你说可能成功,如果成功的话之前那些转生者又是怎么回事?”
“想要成功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之前的那些试验品不过是测试罢了。她们的死对于转生术而言才是真正的成功,事情到了现在我也没必要凡事都瞒着,之前我不是已经同你说过一切都准备好了?转生术已经成了,一切我都准备好了。”
先前遇上这个人的时候是曾听他说过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这个人没有明说,不过他的准备想来应当是转生术的准备。
本以为他的转生术不过是邪术,在看了唐堂的日记之后,酆督顶多觉得这个人想要救活昔日的恋人。可是现在听这人说来,竟是不知他早已不是局限于救活以前的爱人,而是偏执到想要叫所以死去的人都回来。
已经死了的人,如何能够回来,若是真的回来的话,这个世道又将乱到什么地步。
不过是那样几个转生者,就已经造成了那样的偏离,若是真的多了,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这样的盘算,万万是不可以的。
当得知到这个人竟然抱了那样大的想法,酆督那儿已经不能镇定了,即便现在还未准备好,酆督也不能在等。在发觉交谈无果之后,酆督最后只能选择出手。手中的灵符在规劝的时候已经划入了酆督的手中,待听了那个人的这一番话后,发觉无法规劝的酆督直接发了难。灵符直接脱了手朝着那人藏身的地方飞射而去,一道道的灵符在空中急射而出,空中交叉之后朝着藏于黑暗之下的那个人攻去。
这一发难同之前一样,都是突然的,根本没给对方半点准备的机会。不过跟酆督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抱任何的警惕便站在那儿同酆督说话,灵符是急射而来,而且也是生生的进入了那个人的身体。
眼看着扎入那人身体的灵符,按理来说酆督应该是觉得庆幸的,可是没有。刚刚的庆幸在看清了灵符扎入之后的反应,酆督的笑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皱紧自己的眉心。
没有反应,那可是专门用来对付活人的灵符,可为何在上了那个人的身后,没有反应?难道那个人,他并不是人?
如此的念头不过才刚刚冒起,可是冒起之后那个人却没给酆督时间细想,就在酆督感到诧异的时候,那个人竟然飞速的扯掉身上的那些灵符,随后转身急速离开。身形就在面前闪过,随后那人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中。
要是不在这儿擒住那人的话,后头的事情必定是不堪设想的,那个人的突然离去是叫酆督楞了一下,不过在大脑的意识回笼之前酆督的身体却已经本能的追了上去,从那唐堂的房间冲了出来,最后冲进了走廊。走廊之上已经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酆督还是凭着感觉一路冲下二楼。
一层楼的大门跟窗户已经叫人从外头被木块结结实实的封上,所以那个人能离开的便只有二楼的客房,那一扇唯一损坏的窗户。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酆督径直便冲到了那一间客房。可是没有,在那儿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早在酆督追到这儿前,他就已经从那一扇窗户跃了出去,此时正站在窗户正对下的街道上,抬着头看着酆督。
冲进了一间客房站到了窗户边上,酆督是看到底下的那人,原是打算跃下,谁晓得人还没动却瞧见那个人在下方冲着他做了个不要妄动的姿势。先是抬起手示意他别妄动,随后手指一转,指着他的身后。
自己的身后,自己的身后怎么了?见那人那样一指,先头酆督是没明白何意,可是很快的在听到背后传来的凄厉痛苦的惨叫后,酆督明了。
那个人,那个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竟然对莫七七下了手,一面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另外一面是尾随而来跪蹲在门外痛苦的莫七七,这两者酆督必须选一个。
选择是痛苦的,如果你选了这个,势必要牺牲另外一个,抓着窗户边缘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施加的力道几乎要将那已经有些腐朽的窗沿扯下,这般的恨之后酆督狠狠的捶打了一下窗沿,随后转身跑到了莫七七身边。
那个人,想要找到他还有机会,不过莫七七要是在这儿出了事,在寻找他的路上自己怕是要更加的麻烦,究竟哪一样比较重要,酆督这心里头还是能比较出来的。
镇定之下的酆督,最终是选择了莫七七,而他的这一番选择显然也在那个人的预料之内,因为酆督的选择,那个人笑了。不在站在那儿,而是转过身离开了这阴暗的街道。
那个人走了,就算不看酆督也是猜得出来的,遭了那人的道的莫七七此时是痛苦的,不过这样的痛苦并不难解除,至少对于酆督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叫莫七七解了痛苦。只不过这痛苦解除之后,那个人也已经不见了。
站在那窗户边上看着方才那个人所站的地方,便是那样处着看着,虽然酆督没有出声,不过从他紧抓窗沿上的手,谁都能看出酆督此时的强行克制。
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偏执到疯狂,居然拟出那样的计划想要做出那样的事。那样的事情,那样不合世道礼法的事情,无论如何。
绝对不能叫那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