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了解了。”
“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高亢的呼喊,一名游骑兵疾驰至突骑施大军的中军大帐前,翻身下马,匆匆步入帐内,向端坐于主位上的鼠尼施部落首领处半罗啜禀报:“首领大人,探得真珠河对岸赫拉部落已人去营空,仅余废弃马厩与羊圈,四周未见敌踪!”
拔塞干部落首领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哈哈,本俟斤所言非虚,此乃我方腹地,何来伏兵之说?某些人未免太过谨慎,照此下去,恐延误战机,十日难抵托云堡!”
处半罗啜面色微沉,环视四周,缓缓起身:“谨慎行事,渡河后饱餐再战,方能确保万无一失。既无敌情,便即刻渡河,诸位意下如何?”
“遵令而行!”众将齐声应和。
随着命令的下达,真珠河畔顿时喧嚣起来,马嘶人喊交织成一片。突骑施大军五千铁骑,缺乏有效指挥与严明军纪,纷纷急于渡河以尽早进食。河水虽浅,足以骑渡,却因急于求成,河滩上乱作一团。部分骑兵因水深马陷而落水,引发连锁反应,使得后续部队更加拥挤不堪。
高景轩等人隐于林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嘴角微扬,心中却五味杂陈:“瞧这突骑施,军纪虽散,骑术却堪称一绝,箭术亦是了得。若得严师整治,配以精良装备,再有良将统率,天下间能与之匹敌者,恐寥寥无几。若我手中拥有此等劲旅,三千足矣,纵横四海,无往不胜!”
苏婉萍儿闻言,俏皮地反驳道:“嘿,口气不小嘛!连霍去病大将军与李靖军神都不敢夸口以三千骑横扫天下,你倒是自信满满。”
高景轩干咳两声,略显尴尬,随即转移话题:“呵,倒是没想到你对古代名将也有所了解,看来公主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那是自然!”苏婉萍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指向对岸:“快看,突骑施已至河中,是否该出击了?此刻放箭,定能重创敌军!”
“且慢!”高景轩连忙拉住苏婉萍儿,正色道:“公主,战场之上,听从指挥为要。你可知何为真正的‘半渡而击’?非是待敌军全数渡河中央,而是待其部分上岸,阵脚未稳之时,给予致命一击!此刻出击,收效甚微。”
苏婉萍儿被高景轩的一番话说得脸颊绯红,羞愧难当,仿佛火烧云般蔓延至耳根,心中既恼又羞,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哼,你怎可如此不留情面!”她嘟囔着,却也暗自佩服高景轩的严谨与果决。
高景轩见状,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聚焦于前方,紧盯着突骑施大军的动态。时间悄然流逝,约莫一刻钟后,河滩上已散落着约千余名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突骑施骑兵。他们非但未能形成有效的军阵,连基本的队形都荡然无存。
高景轩敏锐地察觉到,这些刚上岸的敌人正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他深知,出击的时机稍纵即逝。“半渡而击”,关键在于对时机的精准把握!他迅速从背上取下角弓,高声喝令:“将士们,眼前便是意图侵犯我托云堡的突骑施贼寇,此刻他们正陷入渡河困境,正是我们给予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鼓手,擂鼓助威!随我冲锋,杀!”言罢,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杀——”近三百精锐骑兵紧随其后,势如破竹。战鼓隆隆,铜号长鸣,激昂的乐声瞬间点燃了将士们的热血,他们仿佛化身为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顺着山丘树林的掩护,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敌人。
突骑施骑兵见状,无不惊慌失措,他们刚刚站稳脚跟,便遭遇如此猛烈的冲击,队伍瞬间崩溃。战马嘶鸣,骑兵们纷纷失去控制,混乱之中,士气跌至谷底。而那些尚在河中的骑兵更是惊恐万分,进退维谷,许多人因恐慌而跌落河中,被湍急的河水卷走。
“嗖嗖嗖——”密集的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连续三轮无情地收割着突骑施骑兵的生命,河滩上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有埋伏!快撤!”绝望的呼喊声在混乱中响起,彻底击垮了突骑施骑兵的心理防线。他们四散奔逃,自相践踏,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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