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轩心潮澎湃,紧紧握住孟莹儿的手,将其贴于自己胸膛,深情道:“景轩何幸,得夫人如此深情厚爱?我以粗犷之态相待,实乃大错特错,甘愿受世间万般责罚。”
孟莹儿轻掩其口,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打断了他:“呸呸呸,快别说这些不吉之言。能听到赵郎心声,奴家此生无憾。”
高景轩轻笑,反调侃道:“夫人自己倒先讲起不吉之语来了。”
孟莹儿闻言,脸颊绯红,羞涩地嗔道:“赵郎又取笑奴家。”
她的娇媚之态,引得高景轩心旌摇曳,体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孟莹儿敏锐地察觉,随即以温柔之手,轻轻挑逗,让这车厢内的氛围更加旖旎。
车外的车夫与翠娥,偶闻车内传来的一丝欢愉之声,皆是面红耳赤,心中暗自嘀咕。
傍晚,马车缓缓驶入疏勒王城,车夫适时提醒:“夫人,再有二里便至王城。”
“知道了。”孟莹儿应声,随即为高景轩细心整理衣物,披上甲胄,戴上头盔,确保他英姿飒爽。高景轩则紧束横刀,再次检查盔甲,对孟莹儿道:“夫人,我有要事需办,进城后恐难再伴夫人左右。”
孟莹儿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宛如春日桃花,她轻抚秀发,柔声道:“赵郎尽管去忙,我们自有重逢之时。边令诚与朝廷关系紧密,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赵郎,让你有所准备。”
高景轩动容,诚挚邀请:“夫人,你我既已成眷属,何不随我前往托云堡?我定保你衣食无忧,不受任何人欺辱。”
孟莹儿眼眶微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赵郎好意,奴家心领。但名份之事,奴家不敢奢求。且你与疏勒公主已有婚约,奴家岂能横插一脚,让公主不快?再者,边令诚对我有恩,我不能轻易离开。留在他身边,我尚可为你传递消息,助你一臂之力。”
高景轩闻言,心中满是感慨,叹道:“夫人深明大义,考虑周全,景轩自愧不如。”
此刻的孟莹儿,不仅美丽动人,更添了几分让人敬佩的智慧与温柔,这样的女子,确是世间难寻。
孟夫人嫣然一笑,继而道:“高郎远在托云堡,奴家身处疏勒镇,虽非天涯海角,但一日传信亦需奔波。若将来相隔千山万水,消息传递岂非要耗日累月?”
高景轩闻言,笑意更浓:“夫人忧虑极是,但景轩已有良策。待我寻机为夫人送去信鸽一对,鸽子天生归巢,夫人便可借此与景轩传递信息,既快捷又隐秘。”
孟夫人闻言大喜:“此法甚妙!”
马车驶入城中,二人并肩而下。车夫将高景轩的战马“乌力”——原名黑龙,经孟夫人提醒更名——交还于他。高景轩轻抚乌力鬃毛,乌力亦以响鼻与舔舐回应,尽显亲昵。
孟夫人目光落在乌力身上,赞叹道:“高郎此马,雄健非凡,定非凡品。”
高景轩笑道:“乌力原是大食国的宝马,自战场上夺得,实乃宝马之王。”
孟夫人闻言微蹙眉:“‘乌力’之名虽好,但‘龙’字终是敏感,恐招是非。高郎身份日显,还是避讳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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