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游骑将军王石其也来凑热闹,提出了个建设性意见:“将军,那葭芦道实在是危险重重,不如设关驻守,既保畅通又防贼影。”
李晔灵察点头称是,边令诚却急了,心想这话题怎么就被带偏了?他急忙打断:“将军,咱还是先说说怎么处置高景轩吧!”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却仿佛在说:“哼,这次你跑不掉了!”
整个场面,既严肃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让人不禁感叹:这战场之外,也是戏如人生啊!
说到这里,边令诚猛然转身,锐利的目光直刺高景轩,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赵将军,狡猾的敌人或许能为你失察之罪开脱一二,但违抗军令、滥杀俘虏,这等大罪,你如何狡辩?李将军的命令是押送俘虏,你却背道而驰,大开杀戒,此等行径,置军法于何地?”
高景轩缓缓抬头,血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与冷静,他沉声道:“边大人,末将确实下令杀了俘虏,但这绝非轻率之举。当时情形危急,俘虏们蠢蠢欲动,若不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末将此举,实为保我大唐子民安危,护我军士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微妙变化,众人对高景轩的坚韧与决断暗自钦佩,边令诚则面色铁青,一时语塞。
边令诚不甘示弱,冷哼一声,言辞更加犀利:“哼,说得好听,不过是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罢了。你非但抗命,还擅自行动,置军令于不顾,这等大罪,岂能轻饶?”
高景轩微微一笑,拱手道:“边大人若觉末将功过相抵,乃至有功,愿上表朝廷,末将自当领受。但若仅凭臆断,欲加之罪,末将虽卑职微末,却也知进退有据,是非分明。”
此言一出,屋内竟有人忍俊不禁,轻声发笑,气氛微妙缓和。
边令诚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高景轩:“你……你简直……”
高景轩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至于边大人所提擅自带兵出城之事,末将斗胆问一句,面对敌军突袭,是坐以待毙,还是主动出击,以保城池安宁?末将以为,后者方为上策。至于军令,末将自然尊重,但在紧急关头,灵活应变,方显将帅之才。边大人若认为此举不当,大可上奏朝廷,末将愿领责罚,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大唐百姓。”
一番话掷地有声,边令诚的脸色愈发苍白,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是被高景轩的言辞所震慑,更被其背后的正义与担当所折服。
高景轩环视四周,语气平和而坚定:“至于密奏之权,边大人若真觉得用在末将身上是大材小用,末将亦无异议。只是,末将希望大人能明辨是非,将真正危害大唐安宁的奸佞之徒绳之以法,方显大人之忠直与高风亮节。”
此言既出,满座皆惊,边令诚更是无言以对,只能愤然离去,留下一室静默与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