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中,锦衣卫们并没有急于取人性命,而是按照楚凌霄的吩咐,采取了更为残忍的手段。他们或扭断对方的手腕,或挑断脚筋,让黑衣人们在剧烈的疼痛中挣扎、哀嚎。
“饶命啊!饶命啊!”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被挑断的手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
“锦衣卫的手段,你们今日算是领教了。”吴墨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楚大人的朋友,不是谁都能动的。”
说完,吴墨一挥手,锦衣卫们迅速撤离现场,只留下那些痛苦呻吟、生不如死的黑衣人。
几个受了重伤的阉党走狗,拖着残破的身躯,踉跄着闯入了魏忠贤那装饰奢华的书房。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与这富丽堂皇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们的到来,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也让正在批阅文书的魏忠贤眉头紧锁。
“何事如此慌张?”魏忠贤放下手中的朱笔,眼神冷冽地扫视着这群不速之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领头的黑衣人挣扎着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诉说着他们的遭遇:“魏公公,我们……我们失败了。本想替公公您出口气,谁知那楚凌霄身边的锦衣卫实在厉害,我们……我们……”说到这里,他已是泣不成声,其他黑衣人也是一脸绝望地低下了头。
魏忠贤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领头黑衣人面前,怒目圆睁,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吞噬。“废物!一群废物!”他厉声喝道,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的鼻尖,“我魏忠贤手下,怎会有你们这等无能之辈?事没办成也就罢了,竟还让人家端了老巢,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魏忠贤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穿透了每一个在场人的心脏。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那是一种对失败者的极端不屑与厌恶。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背对众人,语气中满是决绝:“都给我滚!滚出去!我没时间看你们这副窝囊样!”
黑衣人们面面相觑,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连滚带爬地退出了书房。门扉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惨状与屋内的愤怒。魏忠贤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缓缓转身,目光重新落在书案上的文书上,但思绪却早已飘远。魏忠贤深知,楚凌霄并非等闲之辈。此人不仅武艺高强,更有着过人的智慧与胆识。他在朝中屡建奇功,深得皇帝的信任与重用。而更重要的是,楚凌霄背后还站着东林党这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楚凌霄啊楚凌霄,你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魏忠贤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让我魏忠贤畏首畏尾吗?哼,太天真了。”
他并非真的惧怕楚凌霄,而是深知此时不宜轻举妄动。皇帝对楚凌霄的倚重,以及东林党在朝中的影响力,都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罢休。魏忠贤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仇,誓要寻找机会,让楚凌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魏忠贤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与楚凌霄的客套与疏远,暗地里却开始更加紧密地布局。他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逐步削弱东林党的势力;同时,也加紧了对楚凌霄的监视与调查。他深知,要想彻底击败这个强大的对手,就必须找到他的软肋与破绽。
而楚凌霄这边,虽然暂时挫败了魏忠贤的阴谋,但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场权力斗争远未结束。他更加警惕地观察着朝中的风吹草动,同时也更加珍惜与徐婉晴之间的情感纽带。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静与理智,才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