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任务集市逛了一整个上午。
中午回去的时候,娇娇已经累得不想走路,反观陆景渊的状态还精神抖擞,背着女孩回到住所连喘息都没有,仿佛压根感觉不到累似的。
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孩喂食了两颗晶核。
女孩整个人软趴趴的没有半分力气,闭着眼睛倚靠在男人怀里,唇上有淡淡唇彩,尽管如此,他还是能看出她面色比没抹口红时还要更苍白,她很累。
陆景渊垂眸睨着她,听着那“卡次卡次”的咀嚼声。
他敛了敛墨眸,眼中划过一抹浅淡玩味笑意,压低了嗓音,声线轻淡温和,撩拨得令人心痒,故意凑近她耳边:“ 好吃吗宝贝...?让我也尝尝...可以吗?”
说话时,他含住了女孩耳垂,其中的意味明显,滚烫呼吸喷洒进她耳洞,激起了阵阵的酥麻与涟漪。
“......”
一声又烧又欲的宝贝让娇娇瞬间睁开了眼睛。
男人的骚话都是会无师自通吗?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冷硬俊美脸庞,非常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她压抑住想抱住亲亲的冲动,抬手便将男人那张俊脸推开。
迅速咽下喉间的晶核渣渣,鼓了一下脸颊,娇里娇气的说:“...不好吃,没味儿...,好困啊,我要你抱我进房睡觉。”
话落,清晰看见男人眸子暗了几分,隐隐含着意味深长的神色。
见这状况,她连忙补了一句:“你不准...骚扰我...”
女孩嘟嘟囔囔的言语软软糯糯,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小声,可陆景渊还是听清楚了。
他神情微顿,慵懒的眼眸闪动,半眯起,带着一分微不可闻的遗憾,从鼻腔溢出一声“ 嗯 ”,而后咬住她耳垂轻轻厮磨着,暗含些许惩罚力度。
直到女孩再次抬手偏头躲避他才罢休。
陆景渊强劲有力的手臂一把将人儿抱起,清冷气质夹杂着慵懒,肆意弥漫周身,眸色略微晦暗,沉稳的步伐缓慢朝房间走去。
当把女孩塞进薄被内见她闭眼就迅速睡着了。
他又坐在床头盯了半晌。
最后,在女孩软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这才无声无息的离开房间,随意吃完自热午餐,戴上回来就卸下了的金丝框眼镜,神情认真,墨眸幽深,像个斯文的清冷工作狂,全然没有刚刚闷骚样,整个人看着有一股别样的迷人气息。
陆景渊面无表情,推开了隔壁的房门,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戴上白手套,剩下的时间,他要开始沉迷于自己的研究工作里了。
然而,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景渊本能蹙了眉,同时,面色也浮现出几分不悦感,他抬手捏了捏疲惫的眉心,放下手中正在进行的工作,举步一边走一边脱下白手套。
打开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 陆、陆先生、不好意思再次打扰您、”杨明脸上是明亮的笑容,隐隐讨好。
当看见男人寒冽的俊脸时,他心底下意识地涌出一股子怯意,于是不敢耽搁的迅速开口说出了来意。
“是这样,我们吴博士得知了您的到来,博士现在非常高兴,所以,他特意让我前来请您过去喝喝茶叙叙旧,不知道陆先生您方不方便跟我去一趟呢?”
陆景渊眯了眯冷眸,眼中闪过一丝森沉,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他沉吟数秒。
就在杨明如履薄冰时,只听见男人冽声开口:“可以。”
杨明松了一口气,连忙抬手作个请的动作。
“ 那陆先生请跟我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
陆景渊跟着来到记忆中见过无数次的实验楼。
周围随处可见的巡逻队,门外站守着的几名执枪军,远远看见两人走过来,即使认出了救援队总队长杨明,却还是尽职尽责的冷声制止道:“ 站住,根据基地规定,请出示实验楼内部进出卡。”
杨明拿出吴博士给的临时卡片晃了晃。
两人这才被执枪军放行。
实验楼,地面三层,地下两层,占地面积极大,可以和万大广场互相媲比,是原本的军方地底基地层改造,那些培育中的所有大棚都在最地下一层。
杨明带着男人一路前往楼顶的吴博士专属休息处。
“ 陆先生先坐一小会儿,吴博士平时比较忙经常待在地下实验区域,您先在这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通知博士。”
“......”
男人默不作声的颔首。
很快,整个休息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陆景渊懒懒靠在沙发上,面色淡漠,不经意间轻瞥过四周,没有看见任何摄像头,他阖上了眸子,似沉思,又似压抑情绪。
对于即将看见两辈子的仇敌。
他虽然神情平静,但还是本能的有一丝憎恨。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浓烈的寒冽压迫气息。
几分钟过去。
门口传来一道开门声拉回思绪。
“ 景渊师弟。”
人未到声先来,随着关门声一起,男人带着笑吟的温润嗓音自侧方响起,一位长相雌雄难辨的俊逸男人走了进来,这人便是R博士曾经的徒弟吴述。
“ 好久不见,你没出事可真是太好了。”
吴述走向已经站起来的男人,伸出手,像一只温润极好相处的笑面虎。
陆景渊冷冽着脸,眸子轻闪,也伸出手一触即离,语气淡淡:“ 好久不见。”
看着和记忆中一样没有情绪的脸。
吴述掩去不屑,面上不显,笑开口:“ 你还是和几年前一样冷淡啊,听说你已经退隐,末日来临后我还蛮担心你的,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师弟。”
“来坐下,别客气,师弟这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吴述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的拿出上好茶叶泡着。
“ 还好。”
陆景渊在男人对面位置坐下,墨眸不见波澜,目光却细细留意他的举动,仿若不经意般。
从见到吴述第一眼他就没有放下过心底的防备。
他从来不知道两人关系的地步能熟到面对面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