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恍然,拍了拍脑门咧嘴笑道,“瞧我这脑子,若非公子提醒,还真将其视为自己人了。”
不多时,景湛二人便听到远处嘈杂吵闹不绝于耳。
“快点,没吃饭吗?刷个粪桶磨磨蹭蹭。”
“你,说你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些水缸明早寅时前给我挑满水,否则别怪老子抽你。”
“这些被褥有那么难洗吗?耽误了上仙使用拿你是问!”
李猛心中升起一丝恼怒。
“公子,这人好大的威风,只会欺辱下人作威作福,哼!”
“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等若不想成为他人棋子,便要努力争做执棋者。”景湛淡淡说道。
“执棋者……”李猛闻言微微一愣,咧嘴笑道,“与公子相谈如饮美酒,总能令我不自觉沉浸其中。”
景湛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淡然的看了看李猛,“别贫了,速速寻到钱途,看能否帮衬一二。”
“哎哎哎,你们是什么人?杂役院所在,闲人免进。”
待景湛二人来到杂役院外,门前两名侍卫装扮弟子拦住去路高声呵斥。
“两位师兄,我二人乃紫薇堂弟子,奉命前来寻人。”
景湛上前一步笑呵呵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二位师兄行个方便。”说罢两包灵石出现在二人手中。
二人接过灵石心中一喜,掂了掂满意的揣在怀里,核验过景湛二人身份令牌后说道,“原来是紫薇堂师弟,里面请,想要找谁只管看房舍外姓名令牌即可,你们只有一个时辰,切莫耽搁了使我二人无辜受累。”
“多谢两位师兄,一个时辰足矣。”
景湛微笑抱拳与李猛步入杂役院。
“公子何须送礼?门中弟子往来自由,他二人能奈我何?”李猛抱怨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和他二人费些唇舌惹人注意多有不便。”
二人边走边聊,不多时杂役房诸多房舍已逛了大半。
“怎不见钱大哥姓名令牌?再往前去可就只剩茅草房了。”
景湛心底一沉继续向前走去。
约莫过了二十余息,钱途二字呈现在二人眼前,再看房舍破败不堪,屋顶杂草丛生,好不凄凉。
房门虚掩,微弱的灯光透过门缝,一连串激烈的咳嗽自屋内传来令二人揪心不已。
“咳咳咳……今天还不到日子,你们怎么又来了,咳咳咳……”
剧烈咳嗽伴着虚弱声音自屋内传出。
“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咳咳咳……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将那残图交给你们!”
景湛与李猛对视一眼,推开房门缓步迈入,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和一位瘦骨嶙峋,蓬头垢面之人,宽大的衣袍罩在身上仿佛随时都要掉落般。
见景湛二人立在门前,那人缓缓抬头,勉强坐起,颤颤巍巍的右手将遮在眼前的乱发随意的向右抹去,一双浑浑噩噩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景湛二人,显得颇为意外。
李猛箭步上前扶住钱途,虎目泛起泪花,颤声说道,“钱大哥,真的是你?如何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你是……李猛?”钱途略感诧异,“你如何来到此处?难道是他们找去天狼帮了?咳咳咳……”
李猛紧握钱途双手轻抚后背安抚道,“钱大哥且放宽心,天狼帮好得很,我如今已是星月阁弟子,多方打探方知你……唉!”
“嗯?你也加入星月阁了?”
钱途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抹喜色一闪而逝,转而变得满面愁容。
“兄弟,星月阁并不像你我想象那般简单,我落的如此地步全因门中弟子长辈俱是些贪得无厌口蜜腹剑卑鄙小人!你此来不知是福是祸,天狼帮众兄弟若因你我获罪星月阁而受牵连,即便九泉之下亦难心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