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便是。”老侯夫人朝着她点了点头。
晏姝念看着还跪于地上的江姨娘,说道:“虽说江姨娘将罪责推得干净,但是我想问问江姨娘,母亲从西苑出门的时候,大雪都还未曾落下。你看见阶梯处厚厚的冰层,正常人应该都是觉得不合理,所以会怀疑有阴谋,为何到了你这儿,却是想着赶忙先将这不正常之处给处理了呢?”
“主母在奴婢的院子外头出了事,奴婢一时慌了神,这才做了这般蠢事,如今听了世子夫人的话,倒叫奴婢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长脑子了。”江姨娘勉强稳住,将晏姝念的问题给应付了过去。
听了她的话后,晏姝念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跪在江姨娘身后的丫鬟,“是唤小霜对吗?”
“是,奴婢小霜见过世子夫人。”一个瞧着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怯生生地对着晏姝念磕头道。
“小霜,昨日你铲除那些冰层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工具?又是从何处寻来的?在铲除途中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晏姝念吐字清晰地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本就年纪不大的小丫鬟此时有些难以招架,但是总不能不回答主子的问题。
她回忆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回应道:“奴婢……奴婢未曾发现什么异常,就是……就是一些普通冰层罢了。奴婢用的工具是……是锄地用的锄头,是从……从厨房那儿借来的。”
晏姝念舒了一口气,笑容轻松了些,“厨房借来的锄头啊,可是西苑离厨房的路程可不近,而且母亲去西苑的时候正巧是午膳刚过,那时候厨房的人应该是休息时间,特别是管理农具的婆子、管事,肯定不会守在厨房那边,那你是什么时候去厨房借的呢?”
小丫鬟慌忙抬起头来,她往江姨娘那处看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后,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奴婢早上借的,姨娘喜爱养花养草,所以今日奴婢准备趁着地还没有上冻,先翻一遍,来年的土地才会更松软肥沃。”
“这倒是巧了,母亲去西苑那儿一趟,你们又是赶巧借了可以铲冰层的锄头,又是要给花施肥所以叫走了洒扫的丫鬟,更是一不小心在母亲受伤后,将那害人的冰层给处理了个干干净净。”晏姝念的话语中嘲讽意味十足。
江姨娘总算悠悠抬起头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子夫人若是一定要将这罪名往奴婢身上安,奴婢无从辩解。但是说起来奴婢在后院一直安分守己,和主母更是相处了十年的时间,一直以来还算融洽,奴婢为何要去做这吃力又不讨好的事呢?便是主母出事,不管是这侯夫人的位置,还是侯府的掌家之权都不会落去奴婢的手中,奴婢更是没有为侯府添上一儿半女,需要为他们去筹谋,奴婢为何需要这样做?”
这也是晏姝念一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今日从江姨娘处得知她在外头还有一双弟妹的时候,她便准备从她的弟弟妹妹入手去调查,但是这不事赶事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调查,人就被带过来对峙了吗?
见晏姝念吃瘪,江姨娘乘胜追击道:“还有就是世子夫人未免太看得起奴婢了,若是奴婢真有那能让地面瞬息间凝结出厚冰层的方法,奴婢用在何处不好,要用来对付主母?还是哪怕是能制造出厚冰层,怕也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再就是让丫鬟去借可以用来铲冰层的锄头亦然,奴婢若是能将事事都算得这般到位,又何至于困于这后院之中?”
之前的晏姝念确实一时半会儿无法应对,但是江姨娘说到算计这回事,晏姝念就有话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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