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儿郎啊?既是正巧被我这个做舅祖母的遇上,那我得给姑娘家添份嫁妆才是。”赶上这样的大喜事,肖老夫人也有些兴致勃勃地,已经开始盘算起能给这位外甥孙女备上些什么嫁妆了。
说起来沈家那位姑娘比她家两位姑娘的年岁还要小一点儿,看来她家姑娘的亲事也得抓紧了。这适龄的儿郎是定数,先被旁人定下后,能供她们挑选的便更少了。
“这么早早定下来也挺好,遇到合适的,便该要早些下手。”肖老夫人感慨一句,“不过沈家表姑娘长得伶俐,又是在长姐你的跟前教养了好几年,亲事应当还好寻摸吧?”
她也是打算探探老侯夫人的底,好知晓京城这边的情况,如此她也好做打算。
若是能让家中的姑娘在京城寻摸到一门好亲事,那是最好不过了。府上一连两位公子入学云檀书院,再过几年说不准肖家的境况便会大有改善,举家迁往京城也是极有可能的。到那时,她们也不用和家人分隔两地。
老侯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肖老夫人的话,真是一波接一波的,简直是想让她颜面扫地的架势。
“不瞒舅祖母的话,沈家表姑娘的亲事我家祖母这才刚开始寻摸呢,没成想她自个儿先有了主意。”晏姝念看到了老侯夫人的窘迫,她适时接过话头。
“哦?”肖老夫人视线转移向晏姝念,不解地看着她。
晏姝念叹息一声,“我家祖母自从盘算着沈家表妹已经到了议亲的年岁,整日里便为着这事而在思虑着,最后倒是不曾想她和我们府上二公子看对眼了。”
有些事无需说得那般清楚,像肖老夫人活了这么些年,又是一位精明能干的老太太,听着她的话后,又有什么想不到的?
侯府的二公子那可是成了亲的,若是沈初曼要进二公子的房中,那只能是妾啊!
沈初曼在侯府又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真和府上的二公子看对了眼,又何须等到二公子成亲后才挑明。
而且府上二公子这才成亲多久?这个时候说和府上的表姑娘看对了眼,他对得起他刚入门的妻子吗?
就肖老夫人了解到的,侯府二公子可还要借助他岳家的势力的,而且侯府的二公子瞧着也不是蠢笨之人,这个时候纳妾那可是会彻底将岳家得罪啊!除非是有不得不将人纳了的理由,比如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然肖老夫人再是想不出什么缘由来了。
感情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间突然冒出来,若是先前他们之间便已经有了情愫,侯府的这些人不可能毫无察觉。听着晏姝念话里的意思,侯府都被他们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肖老夫人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侯府还真瞧着光鲜亮丽,实则里头的弯弯绕绕让人防不胜防啊!
“那也行,也不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肖老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谁知晓她本意是想要轻轻松松地说点高兴的事儿,谁知晓是又说去了一件糟心的事儿。
“舅祖母说得也没错,只是我们府上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都觉着过意不去呢!沈家表妹在我们府上过了这么些年的日子,最后却将人留在侯府做妾,这外头的人还不知晓该如何议论侯府呢!”晏姝念叹息一声。
肖老夫人也想到了这一层,“唉!事情已经成这样了,再是担忧也无济于事,嘴长在旁人身上,咱们也做不到将人的嘴给堵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