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前厅时侯夫人还只当是晏姝念好运,所以躲过了她们的层层算计。但是回来后,再一深想,她可不信有这么多的巧合。
不过是闻婉堇和二房那庶女算计在先,而且手段太多恶毒了,念儿的还击她觉得无可厚非,甚至高兴于她的小心谨慎和明察秋毫。
但回头一想,若是她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打算在水中索命,那念儿可能逃脱开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侯夫人便是一身冷汗,可真是万幸,若是真被她们这样算计到了,便是让她们陪命,念儿也回不来了。
侯夫人并不是个不依不饶地人,但是这并非小事,她想让晏姝念多长长记性,所以再次叮嘱道:“我知晓你是想着她们屡次出手,干脆便将人解决了。但所有的事情都该要以保证自己的安危为前提,不涉险、不轻敌、不轻举妄动,总归这次不成咱还能有下次。”
晏姝念震惊不已,这话是做婆母的可以说给儿媳听的?
她没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瞒过侯夫人,但是却也没有想过侯夫人知晓后,还能和她分析她这次回击做得不对的地方。
不是做婆母的都希望后院安宁,所以希望儿媳能安分些,不要使手段吗?
“不过抛开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往水中跳之外,这次你做得倒是不错。你那姑母向来心高气傲,她嫁进长公主府上便觉着自个儿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了,又在婆家支棱不起来,所以这些年没少在咱侯府耀武扬威。不过先前也就嘴上逞逞威风,你祖母倒也体谅着她高嫁,在婆家定然是会有些不自在,也就未曾管着她,倒是没成想越发将她的胆子惯大了。”侯夫人提起那外嫁的小姑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着晏姝念,她接着说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你当回事,这次的算计更是阴狠,你确实无需再忍了。”
“母亲不怪我就好!”晏姝念听着侯夫人话里真诚地赞扬,她低着头说道。
“送二房那庶女的马车已经出发了,那边你无需安排,我会派人过去的。”那边的庄子上的人侯夫人还是使唤得动的,那姑娘小小年纪便胆大包天,侯夫人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既然侯夫人如此说了,晏姝念自然应:“是!”
见侯夫人该叮嘱地都说完了,晏姝念才说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母亲,商队那边既是已经入京,今日应是要安排接风宴?”
提起那商队,侯夫人火气又上来了些,“嗯,就按往年的规格来办,这次将宴设在侯府。”
晏姝念挑了挑眉,南方那边的商队侯府专门留有一个院子安置他们,往年的接风宴也都是设在安置他们的院子那边,而侯爷和侯夫人皆会亲自去往,以示对他们的看重。
在专门安置他们的院子时,虽说院子是侯府的名下,但是他们说起来也能算是半个主子。
而将宴会设在侯府便不同了,他们来侯府参加接风宴,那是主子对他们的赏赐,和表达对他们的满意。在这儿,他们是侯府的部下,甚至可以说是下人,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