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凭着一句话让闻晋霖澎湃的内心冷静下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改为一脸正色。
他翻了个身,在晏姝念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随后幽幽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我认为你应是已经知晓。”
语毕,闻晋霖转头朝着晏姝念瞧了过去。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晏姝念感受到他的视线,偏头让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处。
“可是我不知晓你是何时醒来的。”晏姝念挑眉,灼热的视线紧盯着闻晋霖。
“在我入府前?在回京之后?或是打从一开始便未昏迷?”晏姝念身子一动,半边身子便到了闻晋霖的身上,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处,让闻晋霖的眼神无处可躲。她仰头望着闻晋霖,语气肯定地说道:“总归不会是大家以为的那时才醒过来。”
闻晋霖伸手将人往上提了提,便将人拥入了怀中,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你是何时知晓我未昏迷的?”
却又在晏姝念还未开口前,想到了先前他还“昏迷”着时的情景,道:“所以你那时在我床边说的话是故意为之?”
也亏得她有耐心,好长一段时日里每日皆是要在他的床前说上好一会儿话,或是调侃打趣、或是说些家常、或是说说近日家中的事儿。哪怕得不到回应,她也是说得起劲儿。
回想起先前的景象恍若还在眼前一般,仔细一盘算,她嫁入侯府却已有半年之久,便是连闻晋霖“苏醒”过来也已过了好些时日了。
“世子可还记得我是何时开始每日在你床边说话的?”晏姝念伏在他的胸膛处,他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响起,听着让人很是安心。
闻晋霖沉思了一瞬,还未回应,晏姝念却是抬头朝着他看过来。
“是在我入了侯府不久的一个暴雨夜之后,你说是这是为何?”
经由她这么一提醒,闻晋霖很快想了起来,先前他不是未曾怀疑过,不过瞧着她一直不曾点破,还以为她定然也是不确定的。
“那夜你瞧见我了?”闻晋霖柔声问道。
晏姝念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我走至窗边去关窗时,正好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正是从那一日开始,她便对闻晋霖昏迷一事起了疑心。不过任由她诸多试探,这人却一直纹丝不动,想想可真是佩服他的定力。
她若是睡醒都不愿在床上多待,这人却一躺便是一年多的时间,也亏得他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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