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吓到你?”得知那日晏姝念瞧见了他后,闻晋霖连忙关切地问道。
那时在晏姝念的眼中,他还是一个昏迷之人,骤然借着闪电的光芒瞧见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房中,尽管离她的屋子还有些距离,但是也已足够令人恐惧。
她倒是胆大,旁的姑娘见着异样,顶多不过是派下人去查探一番,她却是不管不顾地非要进他的屋子。
若那日她瞧见的不是他,而是歹人呢?闻晋霖不敢想象如此的后果,他赶忙将晏姝念拉起,望着她的眼睛,严肃地叮嘱道:“下次若是再有这般情况,万万不可以身犯险,若是你不放心,便派下人去查明情况即可。若是你一定要亲自前往,定然要先保证好自个儿的安危。”
晏姝念万万没料到那么久远的事儿,还能让她迎来一顿说教,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知晓了!”
不过却又实话实说道:“可是那日我有预感那人是你,所以这才一定要上前去看个究竟。结果你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儿,而且我一再试探你也未露出马脚,若不是我相信自个儿的眼睛不会出错,应是都要被你给骗过去了。”
事实上对闻晋霖了解得越深,晏姝念便越发肯定闻晋霖早已醒来的事实。
思及此,她不由得笑出声来,“你的定力确实是好,府上都将你的婚事给办好了,你也能一直昏睡着。起先思颖同我说起,你若是不曾昏迷,你和温家的亲事还不一定能成。怎和我的亲事明明是你一睁眼就能摆脱的,却任由长辈做主,让我进门了?”
所以先前晏姝念才不曾怀疑过闻晋霖昏迷是假,若非是自个儿完全没有发声的能力,哪个世家子弟愿意迎娶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之女作为正室?更何况这个小官之女还非在京城教养长大。
如今既是知晓了闻晋霖许是在她入侯府之前便醒了过来,甚至或许压根就未曾昏迷过,她可不认为在侯夫人定下他们二人的亲事时,他会完全是听之任之的态度。至少也应是派人去调查过她了。
不过晏姝念未自恋到认为闻晋霖仅仅是凭着调查到的东西,便对她这人心生好感,所以才任由母亲的摆布,将她娶了进府。
若是他不愿让她进府,甚至后不用他睁眼,定然是有办法能让侯夫人改变主意。
正因着如此,才让晏姝念对闻晋霖的想法极为感兴趣。
“不是你也会是旁人,但是因着是你,这才让我更愿意接受些罢了。”闻晋霖望着此刻躺在她怀中的人,不由得感叹道:“如今我倒是很庆幸,幸好被母亲选中的人是你,也幸好你愿意嫁入侯府。”
晏姝念在他的臂弯间找了个更为舒适的角度,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为何是我便让你更愿意接受了?”
“自是因着太子的关系。”闻晋霖勾了勾嘴角,便是当初母亲起了心思要为他寻摸一门亲事时,连晏姝念的名册都是太子费了一番心思递到母亲手中的,而他反倒却是在事情已经定下来后,这才知晓。
听着闻晋霖提到太子,晏姝念联想到他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向来不错,而因着她和吕婉妍的交情,倒是也能理解了。
“这么久以来,你就不曾细想过我为何会愿意嫁进侯府?嫁给一个许多人都避之不及的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的人?”晏姝念拽了拽闻晋霖寝衣的束带,轻柔的声音被她说得百转千回的,像是要勾人心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