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犹豫了一瞬,便听着妻子调侃道:“哟,侯爷是连证据都不敢看了吗?”
“腊月初一,早膳:鸡蛋饼、鸡丝粥、黑豆浆。午膳:蒜香排骨、香煎河鱼、炒白菜、豆腐肉汤。申初点心:白玉糕、燕窝粥。晚膳:羊肉粉、银耳红枣羹。腊月初二,早膳:猪肉白菜水饺、热牛乳。午膳:……”侯爷细细地瞧过去,一连瞧了五日,膳食都未见重样。
从菜色上来看,正如膳房那丫鬟先前所说,皆是按照的侯府妾室的份例。甚至不知是膳房的无意为之,还是因着因着江姨娘有孕在身,掌家的儿媳特意安排,膳食皆是以滋补为主,绝未从膳食上苛待了偏院这边。
“啪!”的一声,他将册子合上。
还未想清楚说些什么,侯夫人先是冷笑着开口道:“不知侯爷瞧了之后是何感想?”
“这事儿……”
“若是侯爷打算就这么算了,妾身可是不依的。侯爷不知该如何处置,那便去请母亲来。”侯夫人敛住神色,脸上再是认真不过了。
“不过是小事一桩,何至于劳烦母亲!”侯爷深知若是请了老侯夫人来,今日这事儿哪还能轻易收尾?
“小事一桩?”侯夫人对着旁边的桌案拍了下去,“嘭”的一声闷响,她的手掌都拍红了,面色却未改。
她朝着江姨娘望过去,“她这番算计是想要作甚,我不信你想不明白。先是这院子里的婆子、再是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大夫说的话语、还有她那假模假样的言论,不就是想要说我或者念儿苛待她吗?今日若不是刘太医正巧在府上,便是换做旁的大夫,你怕是也会对大夫的话语有所怀疑。若不是膳房那边准备每日膳食的册子,便是这事儿掩下了,你的心中仍是会有疙瘩。今日有着你的维护未将揭穿她的面目,她便还会有下一次的算计,这次我们躲过去了,下一次呢?”
侯夫人甚少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她寸步不地直击要害,让侯爷烦躁不已。
“她毕竟怀有身子……”
“怎么?那还未出世的一滩血水,还真是免死金牌不成?”侯夫人连个眼神都未再看向侯爷,而是对着身后的嬷嬷说:“让外头的婆子进来,给我将江姨娘带到母亲面前去,既然侯爷拿不定主意,便找个能拿主意的。”
总之她可不沾手了,倒不是怕侯爷记恨,而是不愿在这事儿上耗费精力。
“你这是作甚!”侯爷拧着眉瞧着侯夫人。
先前觉得再是温婉不过的人,此时也变得难缠起来。
他是她的夫君、是侯府的侯爷,什么时候他在府上维护一个人,还需要征求她的同意了?
许是之前便是太顾及这她的脸面,才让她忘了该如何对他这个侯爷。
“本侯倒要瞧瞧今日谁敢从这儿将人带走!”侯爷的眼神一瞬不移地望着侯夫人。
江姨娘已从最初的惶恐中恢复过来,也是,被侯爷不惜和主母闹翻也要维护着她,她何至于还惶恐着呢?
“侯爷为了一个屡次犯错的妾室,可真是威风得紧呢!”侯夫人的声音弱了下来,连先前神气十足的劲儿也像是卸下来了一般,脸上只剩下一个颓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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