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社会就是这样不好,被上位者一责问,晏姝念再是不愿,也只能一脸诚惶诚恐地样子赶忙起身后,在空处跪下,“臣妇不知何错之有,还望太后娘娘息怒。”
“好,你可真是好得很!哀家赐婚的懿旨已下,你可是对哀家的懿旨有何不满的?”
晏姝念直呼冤枉,“不知太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妇和温家姑娘无冤无仇,和闵王殿下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又怎会对太后娘娘的懿旨不满呢?”
不得不说,太后也是会扯的,难怪她可算是找着了这么一个勉强能搭得着边的理由。
太后冷哼一声,“你同闵王不过是点头之交,可是晏家还有其他人在呢!再说你和温家的事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会儿说无冤无仇未免太过好笑了些,便是糊弄哀家也不知找个好点儿的说法。”
晏姝念心道,既是事情知晓得这般清楚,又何至于不知晓这事儿能和她扯上什么干系?
不过就是想要寻个由头而已,便是温芮菱生事的地方和晏家没有关系,太后定也是能寻到其它由头来。
冤有头债有主,真是想要为温芮菱出气,便是将小饭馆那些人都教训一顿,勒令他们对此事守口如瓶;或是悄无声息地将“罪魁祸首”给处置了,对于太后来说又有何难?
这会儿事情还未传开,温芮菱的名声也未受到影响,这会儿太后当众说出来,便是知晓太后的态度,但是到底是会要对温芮菱产生影响。
太后这般千方百计地将晏姝念扯下场,晏姝念不认为自个儿有什么值得太后算计的,正如婆母所言,太后的目的显然是她身后的侯府。
今日这一出,在坐的怕是要对温家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重新考量了,没料到太后为了给温家出气,便是远安侯府的面子也一点都不给。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太后真能为了一个看得上眼的小辈,连皇家的高傲也不要了,去为难一个勋贵世家的新妇?
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人物,又怎会是心思简单、不考虑后果和得失的?
但是不论太后是何缘由,晏姝念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她的头伏在地上,回应道:“臣妇不敢,臣妇不过是如实回答罢了。”
她就不信太后真能当着这么些官员、命妇的面,非要急匆匆地给她的头上安上罪名。
所以她悄悄地用眼神制止了急切地想要起身的闻晋霖,他起身表明态度,怕是会要影响到太后的发挥,不若先静观其变,瞧瞧太后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好一个如实回答!”太后脸上已是毫无笑意,“你的意思是哀家在胡言乱语不成?”
晏姝念的头埋得更低了些,所以无人能瞧见她的嘴角勾了起来。
有权有势可真好啊,连死的说成活的,还能不许旁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