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们和表姐、表嫂不如往常一般热情,反而脸上显得有些苦闷的样子。
起先晏姝念还以为是因着她领了闻思颖来,所以她们有些放不开。
但是瞧着她们的脸色,晏姝念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怎了?可是给二表兄筹备婚事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不然晏姝念想不出还有何事会让这些个女眷们齐齐整整的情绪不佳。
晏姝念担忧是她们是遇上了事儿,却不愿和她说,所以赶忙又补充道:“若是有事儿用得着我的可一定要同我说,你们若是同我客气,我可是要生气的!”
她同外祖家的感情不一定,若是知晓因着她高嫁进了侯府,而让外祖家和她生分了,她怎能不生气?
虽说知晓便是瞒着她,那也是因着她们不愿给她添麻烦,怕影响到她。但是真正的家人,可就是相互帮助、扶持着的吗?
“唉!”是季老夫人叹了一声气,“你表姐夫来信说他们一家不日便要到京城了。”
晏姝念扭头朝着表姐季以雯瞧了过去。
季以雯对着晏姝念笑了笑,只是笑容瞧着牵强了些,“无碍的,表妹无需为我担忧。”
“不是为了你担忧!”晏姝念丝毫不客气,因着她知晓舅舅、舅母们还有几位表兄都在,还能让那曹家欺负了表姐去不成?
她问道:“他们好好的跑京城来作甚?”
“呵呵!”何氏冷笑一声,“我那好女婿来信说他们念着你表姐,又觉着你表姐离开太久了,所以举家来接你表姐的呢!”
这话莫说是何氏了,就问问屋子里的人,有谁会信那曹家如此拙劣的谎言。
闻言,晏姝念轻笑一声,“举家前来的啊?那我或许知晓是为何了!”
屋子里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朝着晏姝念望过去。
曹家信中的话语,她们季家人自是无一相信的。
但是近来家中在筹备着老二的喜事,婚期又定得极为紧迫,家中的人全是一心扑在了婚事的筹备上,连派人去查探一下曹家的情况都腾出手来。这会儿听着晏姝念说她知晓曹家这是意欲为何,她们自是好奇。
晏姝念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声音有些发虚,“年前听闻你们说了那曹家的行事做派后,我便派人去了寮城,想要给曹家一点儿教训。”
曹家虽说也是寮城数得上号的商贾,但是和季家不同的是,曹家主要是以商队为主,又在各处开了买卖商队运回来的杂货的商行,倒也是经营得风生水起。
这样的商贾缺陷便是货源不稳定,若是商队那边出了意外,便是连商行也将要受到不小的影响。
正巧年初侯府的商队从京城出发,大大小小二十支商队,通往全国各处。而且侯府的商队已是经营多年,再加上侯府的招牌,要给一些小商队使绊子再为简单不过了。
“只是似乎未掌控好力度,所以给曹家的教训大了点。”晏姝念的声音压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