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柏岩心情同样有些沉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被人钻到空子,让这些人将事情闹成这样,到底是他失职了。
“这样看来,那些人背后的人定是深谋远虑又颇有谋略,这才让他们躲过了您的巡视去。”晏姝念笑了笑,“既然如此,还望吕统领能好好审审那些闹事之人了。”
越是这样,吕柏岩越是没有如同晏姝念想的那般乐观,“怕是有些艰难,那些人瞧着便不是好撬开他们口的样子,而且他们未伤到人,若是他们愿意赔偿铺子里的损失,依法营中顶多能拘着他们三日罢了。”
这些晏姝念倒是不懂,所以听着吕柏岩说完,她的面色更为阴沉了些。
不仅如此,吕柏岩未说出口的是,那些人若真是有些蓄意安排,怕是这会儿就不仅仅是在铺子这边闹了。
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那有心人想要针对的定然不会是这间小小的铺子而已。就是不知晓是要针对眼前的世子夫人呢,还是整个侯府?
若是针对整个侯府,怕是这会儿早就传到了朝中。
“吕统领尽力而为便好,我便不干涉了,不过若是您那儿有了消息,烦请派人去侯府说上一声!”晏姝念未强人所难地提出要求。
“好!”吕柏岩点过头后,不再久留。
等着人走了出去,晏姝念看着铺子里的景象,仍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使唤这伙计们先将铺子里头稍微清理一番,外头围着的老百姓们还未散去,议论声更是比先前还要大了不少。
晏姝念走至门前,还未开口,人群中却是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瞧着晏姝念的一张张脸都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是你们口中这间铺子的东家,亦是远安侯府的人,我知晓近日关于兰心苑的争议颇多,但是我想说的是侯府也好、我也罢,绝不会做那亏心的买卖。这会儿我告知你们,那些所谓的用了兰心苑的胭脂香粉坏了脸的人蓄意闹事,你们定也是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问心无愧。
我知晓你们是怕侯府仗势欺人或者用钱封口,但是开门做买卖,为的不过是赚钱罢了。依着侯府的家底,我们何至于做这样一闹出来便是毁名声、伤名誉的事儿?
这些话说出来未免太单薄了些,待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日,我定是会让铺子里头的伙计们广而告之,好让大家伙儿都知晓侯府绝不做亏心事!不过在这之前,我烦请各位父老乡亲们做事之前先三思,如同今日那些上赶着跟着旁人进店闹事之人,那些闹事之人训练有素,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们做这事有人能为他们兜底,但是你们呢?
既是参与了近来,我可不会管你们是一腔热血或者是嫉恶如仇,我知晓做了错事便应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不过是瞧个热闹而已,却被人利用至此,真让你们赔偿铺子里损失或是去牢房待待,这个代价你们真的承担得起吗?”
晏姝念既是说出了自己的立场,又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了一遍。
“好,既然夫人如此说,那我们便等着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