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派人送一盅安神茶过去,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便无事了。”闻晋霖作为嫡亲的兄长,自也是关心着妹妹的。
等着丫鬟去往小厨房那边安排后,闻晋霖随着晏姝念一同往里头走去。
“不过二妹妹这么大的姑娘了,胆子应也不至于那般小。虽说先前未经历过这些事儿,却也着实该要历练起来了。”闻晋霖悠悠说着,实则也是不愿让晏姝念自责。
他说的倒是实话,若是不出意外,闻思颖往后所嫁之人定是勋贵子弟,她连一点儿事都担不起来,那可如何了得?
侯府如今自是有护着她的能力,但是往后谁又说得准?再说靠人人跑、靠山山倒,凡事都不会有依靠自个儿来得稳妥。
晏姝念轻叹一声,“历练自是需要的,但说到底还是我未安排好,才让二妹妹受了惊。不过幸好有你和吕统领那儿打了招呼,这才未让事情变得更为不好收场。”
是她太想当然了些,她想着既是先前来闹事之人都在她的小院那边走了一遭之后便改了口,那幕后之人怎么着也是要先瞧瞧情况,不敢有大动作,顶多就是继续散播谣言罢了。
她又怎会料到那人居然不管不顾地安排人直接冲进了铺子,还引得情绪上头的老百姓跟着进去闹了起来。
幸得闻晋霖那边还特意嘱托了吕统领,不然铺子那边的伙计、管事还不一定能护得闻思颖周全,而且里头的损失必然要更为惨重。
也是,既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弹劾侯府,自是要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也不知吕统领那边能否审讯出东西来。”晏姝念揽住闻晋霖的手臂,两人一道踏进了门槛。
虽说她大致有了猜想,但是凡事还是要讲究证据,靠猜想总归是虚了些。
闻晋霖回答道:“明日便知了!”
总归事情会要水落石出的,闻晋霖对此一点儿都不担心。
晏姝念也就将此事放置一边,转而问道:“圣上安排父亲去西南剿匪是何意?仅仅是因着侯府被人弹劾,所以因此降罪?”
在侯夫人那儿未得到答案的她,她认为在闻晋霖这儿应是能得到答案。
倒是未料到闻晋霖在听了她的问话后,脸色眼见着沉了下去。
“去岁年底西南那边流寇的形势要更为严峻了些,眼见着已不是同往年一般小打小闹,所以这次朝廷是下定了决定,要将其一举歼灭。”闻晋霖未觉得晏姝念一个妇道人家无需知晓这些,反而是瞧着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说得也更为详细了些。
“这次剿匪的力度比往年都要大,除了父亲,应是还会派其他武将同往,不过人选圣上还在衡量当中。”
晏姝念不解地问道:“如你所说,那父亲应是深受圣上的看重才是,他又为何在接下这差事后,回府大发雷霆呢?”
“父亲那人最是好面子。”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引得晏姝念嗤笑一声,“好面子?铺子那边被人无端闹事儿,我们本就是有苦难言,还在极力查探着真相,他倒是先跟着外人一同想要给我们定罪了。”
这算什么好面子?顶多能算是窝里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