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晏姝念虽说是在管着家,但是有那拿不定主意的,都是要往玉芙园这边跑上一趟,才能将事情定下来。
“那你好好瞧瞧我能不能坐视不管!”侯夫人嘴角弯起的幅度更为大了些,还有心思说起了玩笑话。
插科打诨间,晏姝念已是接受了侯夫人将要离开侯府的事实。
虽说顺宁寺不算远,但是总归不是自家府上,想要在外边过得舒坦,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晏姝念往屋子里扫了一圈,朝着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叮嘱道:“这些日子你们将母亲用惯了的家伙什好好盘算、清点一番,能带上的尽量不要落下。还有母亲往常用得上的物件,也都好好记下来。趁着还有不少时日,准备也得做得充足一些,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早点儿添置好。”
“是!”丫鬟们听完,认真应道。
侯夫人笑了起来,“哪有那么多需要准备的?再说便是少了什么,回来拿也是来得及的。”
不过听着儿媳能考虑这么些,侯夫人心里暖暖的。
虽说她和儿媳相处的时日还到一年,但是人的缘分就是这般奇妙。这个儿媳是她亲自挑中的,真正入了侯府的大门后,她更是觉着自个儿的眼光未出错。这不?念儿如今可不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女儿一样了吗?
“回来拿定是来得及,但是准备妥当定是要更好一些,也省得来回折腾了。”晏姝念已是开始盘算起来,住到山上去该要准备的东西都有哪些,这些日子都该要准备上了。
既然已经不能更改婆母的决定,那便尊重她的想法吧!
总归还有不少时日,还来得及慢慢准备。
已经叮嘱完丫鬟们了,晏姝念这才转了话音,对着侯夫人问道:“父亲那儿怎好端端的被圣上安排去剿匪?”
要知晓剿匪从来都不是件轻省的活计,特别是西南地区,朝中每年皆会派人过去,但是效果不显,未料到这活计今年居然轮到远安侯了。
西南地区的流寇难治是朝中皆知的事儿,往年派过去的人从未捞到过功劳,甚至因此落了罪的也并非没有,朝中谁人不知这活儿是个烫手山芋?
这活儿可没有人想要往自个儿身上揽,所以向来是落在犯下了错事的官员身上,也就充当圣上降下的责罚了。
虽说听闻今日侯爷因着铺子那边的事儿被人弹劾,但是总归事情还没有个定论,而且侯府的门庭摆在这儿,圣上应是不至于因着还不知情况的事儿,便先将责罚降下了。
侯夫人摇了摇头,她也同样费解,“你父亲不过领的一个闲职,每日按时点卯便是,想要犯错都没处犯。大约是这活儿实在安排不下去了,恰好今日言官那边将你父亲给弹劾了,所以这活儿便落在了他的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