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视着眼前的人,她静静地等着闻晋霖开口。
“念儿,有些事儿不是我不愿同你讲,而是你知晓越多,反而对你更为危险。此时还不到可以说之时,等到时机成熟,我定会一五一十地告知你。”闻晋霖有些内疚,虽说并非是他有意瞒着晏姝念,明明知晓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却仍是为不能为她解惑而内疚着。
因着事情复杂,又牵扯良多,最重要的是事情要比他们以为的更为严峻些。
他知晓晏姝念胆量大、不怕事儿,但是有些事儿并非是有胆量就能不惧的。
“好!”晏姝念直视着他的眼睛,诚恳地回应道,“好,我等着时机成熟的那一日。”
虽说闻晋霖未言明,但是晏姝念从他的神态以及言语间已是能将事情定性。
她不认为自个儿需要闻晋霖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更不认为自个儿是经不住事儿的,但是却能理解闻晋霖的动机。
不外乎是担忧若是她这儿出了事儿,他护不住人,或者是她遭受不必要的磨难。
那就这样吧,让他能安心地做自个儿的事儿,而她便不让他有后顾之忧了。
晏姝念拉着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将今日发生的事儿,和三叔同她所说的那些,细细地讲与闻晋霖听。
“陆小公子?”闻晋霖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三叔说是太后嫡亲的侄孙儿,自幼身子不好,在寺庙养了好些年。”晏姝念将三叔的介绍说了出来。
闻晋霖听后却是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听着有些轻蔑,“他们倒也是会安排的,陆家那位小公子?”
见状,晏姝念马上来了兴致,身子不自觉地往闻晋霖的方向靠了过去,问道:“可是那位小公子有何不妥?”
虽说陆家同样是京城的勋贵世家,但是晏姝念对陆家了解不多,对那位刚从寺庙中回京不过几个月的小公子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闻晋霖摇了摇头,“并非不妥,而是那位陆小公子不可能同长公主府上的那位表小姐有关系,我更是能断言,两人定是连面都未见过。”
听着他说得如此笃定,晏姝念的思绪刚理清一点儿,这会儿复又更乱了一切。
“为何如此说?”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闻晋霖最好是能给她一个答案,不然她今夜里只怕是连觉都要睡不安了。
“陆家人再是高傲不过,莫说是寄居在长公主府上表小姐,便是京城寻常官员家的姑娘也不得近陆家人的身,更遑论牵扯出什么二人有情义的事儿。便是在寺庙中,陆小公子身边伺候着的人不知凡几,那位表小姐近不了身的。”闻晋霖伸手将晏姝念的手握住,“再说陆家小公子每隔两日去一次丰宝街那边就更为荒谬了,若真有这事儿,那位表小姐哪还能好好在京城生活着?”
虽说知晓闻晋霖定是对陆家极为了解才有的这番话,但是晏姝念仍是不死心,“但是三叔说那辆前往丰宝街的马车确实是出自陆家,就算不是陆小公子,可会是陆家其他人?”
嫡出的陆公子,陆府自是珍之重之,不能让随随便便的姑娘给染指了。但是若是庶出的呢?或者陆府其他身份的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