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晏姝念和红樱一惊,因着身在轻尘阁内,里里外外的人让她们很是放心,这才毫不设防,所以在这会儿落了下风。
“吓到了?”闻晋霖不想自个儿的一句话,让里头的二人皆是惊到。所以再次开口时,虽说知晓里头的人已是见着了他,便不会再被惊到,但是声音仍是控制着轻柔了不少。
晏姝念可怜巴巴地望着闻晋霖,撇着嘴缓缓点头,瞧上去很是委屈的模样。
她这般脸色让闻晋霖更为内疚了一些,“都是我的过错,不过往日里瞧着你再是胆大不过了,怎这会儿如此容易便惊着了?”
“嚯!”听他如此说,晏姝念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委屈的模样都顾不得继续装下去,便气冲冲地指责道:“如此说来反倒是成了我的过错了?谁让你进屋前一声招呼都不打,更是连脚步声都未曾让我们听着,我还道是你故意为之呢!”
闻晋霖哭笑不得,赶紧讨饶道:“不不不,是为夫的过错,先是吓着念儿了,后又是说错了话,还望念儿能原谅为夫的鲁莽。”
红樱在一旁低着头,连呼吸声都放缓了,这会儿趁着世子爷凑到世子夫人跟前哄人的空当,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今日怎如此早便回府了?”晏姝念本就是装腔作势罢了,在闻晋霖哄了一会儿后,她也就收起了小性子,伸手拿起闻晋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确保晏姝念未再生气后,闻晋霖顺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指也就任由晏姝念摆弄着。
“衙门近来事少,索性就早些回来了。”闻晋霖说道,“我还道你还在前头忙着呢,今日总算是清闲了些。”
虽说掌家之权听着很是威风,更是能在府上当家做主的象征,但是外人只能瞧见掌家的风光,却不知其中的辛苦。
闻晋霖眼瞧着近来晏姝念忙得脚不着地,人都消瘦了不少去,而他再是心疼,也不能说让家中其他人来为她分忧,权力给出去容易,想要收回来便难了。
他能做的便只有多安排了几位能干的管事交给晏姝念,好在见着她是乐在其中的样子,这才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安排了好几位管事来为我分忧,我若是还得日日起早贪黑的忙着,那岂非是说明我的能力不足以撑起侯府的庶务?”晏姝念瞥了他一眼,“不过衙门近来事少?这可真是难得!”
京城地界,还轮得到刑部闲下来,可不就是难得吗?
闻晋霖无奈笑道:“近来京城太平还不好?”
“自是再好不过了!”晏姝念由衷地点了点头,谁不希望日子过得太平些呢?
“对了,今日兰国公的大少夫人给我递了两日后赏花宴的帖子,你可知圣上已经拟下圣旨为永乐公主和兰国公府上的二公子赐婚的事儿?”既是闲话家常,晏姝念便想着将今日自个儿得知的消息说与闻晋霖听听。
果然闻晋霖闻言显得有些呆愣,“兰国公府上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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