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薄的话语引得人群中骤然变得一片寂静,众人纷纷回头,朝着声音的起源处望过去。
温芮菱一身杏黄色的衣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她脸上的妆容精致,浑身上下佩戴的饰品瞧上去无一不是珍品。见着众人皆是往她望了过去,她丝毫未有收敛的意思,反而是神气十足地挺了挺胸膛,很是得意地样子。
起先被人呛声,那些个姑娘、夫人的皆是不满地转过身去,却在见着那出声之人时,脸色一时间有些尴尬。
也难怪她们如此,虽说今日赴宴之人既是圈子里的人物,但是放眼望去,在场的人当中确实是温芮菱的身份要更上一筹。
倒不是说温家如何了不得,而是温芮菱如今是圣上亲自定下的闵王妃,虽说如今还未成婚,但是却由不得大家不认。
她如今已能勉强算是皇室中人,自是大家不能得罪的人物。
太子妃居于东宫,轻易不会出宫。恒王妃在宫中陪着太后礼佛,已是很久不曾赴宴。如此算来,今日这宴会上还真就没有人能压得过温芮菱去。
望着大家歉疚的眼神,晏姝念反倒是随和地冲着大家笑了笑。她同这些人本就只是泛泛之交罢了,难不成还指望着她们不管不顾地为了给她出头而得罪人去?
“怎了?你们为何不说了?也是觉得我说得对,所以无力反驳?”无人应声,反倒是让温芮菱更为得意了一些。
她不屑地将晏姝念上上下下大量了一遍,虽然在穿着打扮上挑不出错处来,但是不代表她便没法挑刺了,“啧啧啧……难怪那些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姑娘非要攀高枝儿,哪怕是没皮没脸地赖着做妾也在所不惜。你们瞧瞧闻夫人这浑身上下的花费,怕是要顶上寻常人家一辈子的开销了,若非是攀上了侯府,她那样的家世哪能供得起她如此打扮啊?你们说是与不是?”
温家同侯府的龃龉在场的人当中还有谁能不知?但是再如何说,这事早已过去,更何况温家这找着闻世子夫人来闹,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些!而且就她这般柿子专找软的捏的架势,可真是让她们所不齿。
所以尽管不愿得罪于未来的闵王妃,众人却也没有接温芮菱的话。
“温姑娘何须对我如此大的恶意呢?若说穿着打扮上的花费,我这同温姑娘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至于温姑娘所说的攀高枝的事儿,我们在坐的这些人谁能比你更有发言权呢?”晏姝念浅笑着一一回应过去。
温芮菱因着赐婚的圣旨下来后,这些日子可谓是狠狠扬眉吐气了一番。不仅仅是出门在外皆是被身边的人捧着,便是在家中府上的好东西都是紧着她来,所以人才越发张扬了一些。
“闻夫人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在质疑皇上的赐婚不妥?”温芮菱冷笑着看向晏姝念。
这可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扣了下来,站在晏姝念的众人将头低得更下了些,生怕遭了无妄之灾去。
皇上的决定,哪是她们这些生活在后院的妇人能够质疑的?若是一个不好,还怕连累了家里去。
所以她们虽然知晓这不过是温芮菱在强词夺理,但是却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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