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亦是脸色一变,正颜厉色道:“温姑娘若是对我有不满之处,尽管言明便是,又何必如此来曲解我的意思?皇上的旨意自是无不妥之处,更何况你嫁与谁人又能同我扯上什么关系呢?是你先说攀高枝的事儿,我们这些人之中本就没有无人比你攀上的枝更高了,我说的难不成不是实话?”
还未出嫁呢,温芮菱这个闵王妃还未落到实处,她的架子倒是先摆上了。
若这时她真已是王妃,是她得罪不起的身份,晏姝念说不准就哄着自个儿忍下去了。
如今她不过是占着一个“未来闵王妃”的头衔,实际上说来却也未高贵到哪儿去,晏姝念又何须忍着这口气?
再说今日还有这么些人在,大家伙儿可都是瞧着是她温芮菱先挑的事儿,难不成她还有脸往外说,或是去找谁告状,来为她撑腰不成?
“你……”
“好了好了,两位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便不再提起这些事儿了?”肖南槿并未给温芮菱再开口的机会,而是适时出来打圆场道:“瞧瞧院子里的花儿开得多好啊,咱可不能因着这些事儿而浪费了这么好的景致去,二位说呢?”
“既是南槿开口了,我哪有不应的道理?今日本就是来你这儿赏花的,我也是在府上闷了好些日子了,难得有空出来见见各位姐妹们,我可是兴致勃勃地来,自是不愿扫兴而归。”晏姝念不再看着温芮菱后,脸上的笑意更为温婉了些,瞧着再是和善不过了。
一时间让大家伙儿对她更为同情了些,高高兴兴地出门赴宴,未曾想人刚到呢,便被疯狗追着咬。也亏得闻夫人性子好,还能好声好气地同那挑事之人周旋着,若是换了她们……
仔细想想,好像若是换了她们,她们也不能拿那疯狗如何。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那狗如今身价大涨,她们还真是开罪不起。
不过惹不起,她们难不成还躲不起?
这样想着,已是有人的步伐朝着晏姝念走近了些,已好同那疯狗彻底划清界限。
听着晏姝念回应后,肖南槿复又将视线转到温芮菱那儿。
而温芮菱再是飞扬跋扈,今日在外赴宴,好歹也得给主人家一些面子。
“今日便不让肖姐姐为难了。”温芮菱只道是自个儿这是给肖南槿面子,而非是怕了晏姝念,或是在她面前落了下风。
听着温芮菱松了口,肖南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怕麻烦,而是今日这赏花宴是她来婆家后办的第一场宴会,哪怕是为了一个好彩头,她也希望今日能顺顺当当地将宾客们送出国公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