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想走,复又停下嘱咐了一句:“娘娘,您这首写的极好,就按这个写……”
被扶娥这般叮嘱,虞亦禾不禁失笑,她又不是蠢人,哪里会给人机会在这上面抓把柄,就算是去放花灯,她也要亲自瞧着花灯沉下去。
至于再像皇后上次那般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再让此发生了。
可虞亦禾也不料,中萃宫那边急了,自虞夫人去劝说未果,帝王那边也迟迟没动静后,虞亦芙便知道她的二姐姐靠不住了。
“既然她如此不顾姐妹情谊,那本宫也不必再顾……”
“茯苓,那边可传来什么消息?”
茯苓垂首道:“徐金只在灵和殿做些杂活,平日并不得进屋子,并无什么消息……”
见自家主子脸色不愉,茯苓急忙道:“徐金说他帮赵毅搬了一卷宣纸……”
“这消息有什么用!”虞亦芙大怒。
可自红俏一案后,再送入灵和殿的人都很老实,无论她怎么贿赂收买都没用,最后才勉强贿赂了个洒扫太监,也答应传几句话,至于放东西什么的是不答应的。
挥手赶走了茯苓,虞亦芙一个人躺在榻上的沉思,她不由自主想到了没有虞亦禾在宫里时她的日子。
她从良人一步步登上昭媛之位,期间有与她人同辉也有独领风骚之时,总体也算得宠妃。
可怎么也想不到一念之差,引荐姐姐入宫后,自己却落得这样孤苦无宠的局面。
真是引狼入室啊……
她不禁开始想一些虞亦禾痛苦的时候来慰藉自己煎熬的心灵。
虞亦禾最痛苦的时候无疑是她生女亡夫之后……虞亦芙记不清了,好像就是冬日的时候……
冬日……宣纸……
虞亦芙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冬日里前姐夫死了,难道姐姐能一点表现也没有吗?应当是有的,只是掩饰的很好,或者陛下不知道……而自己就可借此机会……
就算不能博得陛下的欢心,也可降低他对姐姐的喜爱……
不得不说,虽然虞亦芙没有猜到虞亦禾真正做的事,但某种程度上也与之比较相近了。
不过她当初到底是没关心过自己的姐姐,连具体时间都记错了,魏谭是在冬日里死的,但那已经在年后了。
……
过了十一月十五,帝王官员都不用上朝,帝王却奇异地三日都未踏足后宫只待在紫宸宫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大总管却深谙其中蹊跷,这两日连他都老实了不少,谁让陛下看谁都不顺眼呢?而且瞧着逐渐不对劲起来了。
这不,正抱着大黑自言自语呢。
大黑就是前些时日把白茵茵创飞的那只猫咪,自紫宸宫烧了地龙,它便摸回来了,如今为了住上暖和的地方也算出卖了猫色,愿意被陛下抱上一段时间了。
李福海不敢离得近只远远地站着等候帝王吩咐,耳边隐约传来的声音,让他嘴角忍不住抖动。
“你说,朕什么时候去找阿禾?”
“问你话呢?”
陛下,您何苦为难一只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