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一则好消息让魏谭的病情急速好转,杏榜张贴,他终于考中了贡士,虽然名次排在末尾,但那也是贡士啊!
出于某种心思,魏谭叫人打听虞亦禾住在何处,听到她住在庄子里后,顿觉她过的很是糟糕,而自己现在杏榜登科,正是春风得意。
心中那点欲望被满足后,魏谭也不介意去探望探望她,若是她后悔了,再求一求他,他也不是不能再把她带回侯府。
这几日侯夫人给他相看继室,这叫魏谭也认清了自己,即便他是男子,和离过后也是有影响的,再想说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嫡女也是不能了。
四品以上人家哪里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他当继室啊?
虞亦禾不离开他还没觉出有什么,一离开他,魏谭就觉出她的好处了。
如今前岳父又升了官,她的家世不错,又姿容出众,在京城里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美的,人也知书达理,贤惠有方,从前对他的劝说都是为了他好……
如此一想,魏谭心中的想法便更加坚定了一些,要是她愿意认错的话,他也不介意先把她养在外边,等他殿试过后,再与她复婚,到时候京城必定传为美谈,赞他不计前嫌,不嫌弃和离之妻。
这么想着,第二日魏谭便在百忙之际抽出一天空来前往京郊虞亦禾所在的庄子,然后又看到了虞亦禾与那男人相伴踏青的画面。
不过与此同时两人也看到了他,这次虞亦禾伸手止住卫景珩,“你且在这等着,我去打发他。”她可不想再看着两个男人打起来了。
卫景珩顿了顿轻轻颔首,虽然他不愿意阿禾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但他尊重她的想法。
虞亦禾心中一松,觉得这个男人更顺眼了,唇角不禁微微弯起,不过这点弧度在转身看到魏谭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之间的距离约莫有百步,虞亦禾刚走到魏谭面前,他便忍不住道:“你还说你不是因为他和我和离的?!”
面对他的责问,虞亦禾表情未曾有任何波澜,只淡声道:“我们现在已经和离,你管不着我和谁相处。”
她越淡定越叫魏谭破防,毕竟魏谭想像中,虞亦禾应该在庄子里过的很是贫苦,整日里忧心怎么回家,而不是与男人一起踏春,过的像是神仙日子。
她应该哭着祈求自己把她带回家才是,怎么还这么冷淡?哦,对,他还没有告诉她。
“我蟾宫折桂了,我考上贡士了,不日就要殿试,殿试后我就是进士。”
可是面前的女子还是没有半分动容,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恭喜。”而后又没了声音。
这叫魏谭受不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后悔,忍不住大声质问虞亦禾:
“我是进士,我还是侯府的子嗣,他是什么身份?他整日里游手好闲,能有什么出息?就是长得俊俏一些,难道你就只看皮囊吗?你也太肤浅了!”
看着破防开始无端揣测旁人的魏谭,虞亦禾觉得对这个前夫的人品又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不过她知道替卫景行反驳只会让魏谭更来劲,让他更加破防的方法只有——“对,我就是觉得俊俏才欢喜他的。”
虞亦禾直截了当地承认了她喜欢卫景行的皮囊,直白的话语彻底击碎了魏谭的心底的期盼。
他想不通自己的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肤浅的女人,他愣怔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因为皮囊败给另一个男人,便又口不择言地贬低起他来了。
“你喜欢他有什么用?他是什么身份?他能养的起你吗?”
“他是皇室宗室,姓卫,身上有爵位,够生活。”
魏谭被噎住,心中也为这宗室的身份惊讶了一瞬,不过他想的也和虞亦禾一样,那男人能整日游手好闲,定是个空有爵位的富贵闲人罢了,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