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康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位手臂受伤的老大夫突然高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张大人有救了。”
张康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跳,急忙越过人群,快步走到老大夫面前,焦急地问道:“您的手好了,能给家父施针了吗?”
老大夫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的手哪里能好的那么快,不过是刚刚想起,我师弟月前曾给我写过信,说他进了京,如今正在一位贵人府上做府医。我那师弟的针灸之术远在我之上,若能求得那位贵人同意,让他来为张大人施针,定能事半功倍。”
张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道:“敢问您师弟贵姓,他如今又在那位贵人府上当差?”
老大夫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回答道:“小人的师弟姓孙,月前刚刚投入到四皇子水禛的门下。”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豪,显然对这位师弟的际遇感到欣慰。
张康一听,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这不是巧了吗,自己有正不知该如何同四皇子接触呢。如今自己父亲所需要的药材和大夫都在四皇子的府上,自己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同四皇子搭上关系。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父亲,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同父亲的差距还很大呢。
“还请老爷速速去四皇子府上求医求药,老太爷的身体只怕是……”一旁的管家见张康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张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管家,又看了一眼满屋的大夫,狠狠一咬牙高声吩咐道:“来人备马,我亲自去四皇子府!”
夜色深沉,四皇子水禛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他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如玉的棋子,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人心。
突然,书房外传来下人通传的声音:“爷,张康求见。”
水禛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深更半夜的,张康前来所为何事?他对着暗处轻声道:“深更半夜的,张康来爷的府上做什么?”
暗处立刻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回主子,张梵突然昏迷,大夫说要用新鲜的长白山野山参做药引,满京上下只有您的手里有这样东西。”
水禛闻言,轻轻一笑,手中的棋子在指尖旋转。他淡淡地说道:“原来是求药啊。”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不止求药,张康还要求医。”暗处的声音继续说道:“孙先生的师兄说张梵若想尽快醒来,还需要配合针灸。如今京都能给张梵施针的除了今日值班的李御医外就只有孙先生师兄弟二人了。孙先生的师兄上山采药时伤到了手臂,张康如今能求助的就只有主人了。”
水禛沉吟片刻,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击。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着门外吩咐道:“让李长侍去招待张康,无论是药材还是孙先生,只要他能付的起价钱都可以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