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嗯。你父亲那里你还是要多走动一些,父子哪有隔夜仇的。”
想到前世被自己所累的父亲,贾赦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孙儿醒得。”
贾源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说:“你父亲虽然有些固执,心性却是不错的。你们父子之间的误解,或许只是沟通不足所致。你要有耐心,多理解他,我相信你们能够重归于好。
至于他对政儿的偏袒,赦儿,你应该知道这人心都是偏的。只要面上过得去,就不用太过计较。荣国府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贾赦听后眼中滑过一抹讽刺,只是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祖父放心,孙儿一向敬重父亲,自然不会让父亲为难。”
贾源看着贾赦,眼中满是赞赏:“你能够如此明理,我深感欣慰。记住,家族的和睦与团结是我们贾家能够长久发展的基石。”
“多谢祖父教诲,孙儿铭记在心!”
祖孙二人边谈边走,穿过两府共用的园子,从侧门回到了荣国府。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除了贾敬惹怒太子水礽外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天,贾赦正在同墨白商量族学的事情,突然听到传事云牌连叩四下,声音急促而沉重。贾赦脸色一变,忙放下手头的事情,急匆匆地往荣禧堂跑去。
当他赶到荣禧堂时,贾源和国公夫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往外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和哀伤。
“祖父,祖母。”贾赦气喘吁吁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大爷爷他……”
国公夫人轻轻拍了拍贾赦的肩膀,轻声说道:“什么都别说了,先进去换了衣服,同你祖父一起去东府看看。”
贾赦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贾源,心中明白此刻的沉默和坚强是对逝者最好的尊重。他抿了抿唇,随着陈嬷嬷去了内室,换上了素白的衣袍。
看着身上这身素白的衣袍,贾赦的眼中全是哀伤。从今以后,他再也看不到那个总是黑着一张脸,却在自己受到委屈时为自己撑腰的老人了。
陈嬷嬷看出了贾赦的难过,轻声安慰道:“到了那边哥儿不要只顾着自己难过,多看顾些国公爷。大老爷同咱们国公爷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二人又一起在战场上拼搏,同时被封为国公,感情最是亲厚。如今大老爷去了,国公爷不知有多伤心。
国公爷一向最疼哥儿,这种时候他更需要哥儿的陪伴和安慰。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嬷嬷放心,我分的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