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苍白的面容,贾代善不禁开始怀疑起父亲的猜测来。贾赦是妻子同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虽然不曾养在妻子的身边,但是第一个孩子总归是特殊的。妻子是绝对不可能是有意去算计他的,她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饭后,贾代善陪着史太太一起前往贾赦的住处。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安慰着史太太,告诉她贾赦一定不会怪她的。
走到贾赦的院前,他们发现贾赦的院子里一片漆黑,同灯火通明的荣国府形成了鲜明对比。
站在贾赦院前,面对这异常的寂静与黑暗,贾代善与史太太的心中都涌起了复杂的情感。荣国府的灯火辉煌如同白昼,而贾赦的院子却像被遗忘的角落,静谧得令人心悸。
“这……这是怎么回事?”贾代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这个时候,赦儿也许在荣庆堂还未回来吧。”史太太不确定的说道。
“就是去了荣庆堂,他也不可能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带过去。”
“您的意思是?”
贾代善的目光扫视着这漆黑的院子,冷声说:“这院子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即便赦儿不在院内,也应该会留下几个下人照看院子,点亮几盏灯笼才对。”
“您是说赦儿他……,这是不可能的,在自己家中,他怎么可能会……”
“会不会的先进去再说。来人,把门给我撞开!”
几个随行的家丁闻声而动,迅速上前,用力撞开了紧闭的大门。随着“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贾代善与史太太并肩踏入院子,家丁们则手持火把,照亮了四周。然而,即便在火把的照耀下,这院子依旧显得异常冷清,没有丝毫人气。下人们似乎都凭空消失了,院里一片漆黑。
“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贾赦,贾赦,你在哪?”贾代善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史太太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紧紧抓着贾代善的手,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就在气氛达到最紧张、最压抑的顶点时,一点烛火缓缓从院子的深处摇曳而出,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抹微弱光芒。
烛火越来越近,逐渐显露出灯笼后面的身影。少年目光清冷的看着贾代善,在看到贾代善身后被撞坏的院门时,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道涟漪。
“见过父亲、太太。”少年对着贾代善夫妇二人行了一礼,然后就静静地站到了一边。
看着少年清冷的样子,贾代善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想到少年白天受到的委屈,他只得放缓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这院子里的下人呢,怎么不知道把灯给点了?”
贾代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与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少年的关切。少年闻言,依旧保持着那份清冷,只是目光微微下垂,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过了许久少年方才抬起眸子看向贾代善,轻声说道:“儿子想要安静一会,就让他们都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