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带着贾敬的嘱托离开了城西的小院,穿过几条繁华与幽静交织的街巷,刘叔终于来到了水礽在京城外精心布置的宅子前。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咬了咬牙,大步走上了台阶。“砰砰”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间显得格外响亮。不久,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一位身着褐色短打的门子谨慎地探出头来,借着微弱的烛光辨认着门外的来人。
“你找谁?”门子警惕的看着刘叔。
刘叔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捧到门子面前沉声说道:“有劳小哥把这玉佩交给冯总管,就是故人求见。”
门子接过玉佩,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端详了一番,在看到玉佩后面的印记时,顿时脸色巨变。
“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通报冯总管。”门子说罢,便匆匆转身消失在门后,留下刘叔一人在门外焦急等待。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刘叔紧了紧衣襟,目光紧盯着那扇半开的门,心中五味杂陈。
不久,门内再次传来脚步声,门子再次探出头来,脸上已换上了恭敬的笑容:“贵客久等了,冯总管请您进去。”
刘叔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跨进了门槛。穿过曲折的回廊,他被带到了一处侧院的耳房内。屋内灯火通明,一个年约六旬,面容瘦削,眼神锐利如鹰老者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听到脚步声,老者缓缓抬起头来,眯着眼看向刘叔,沉声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家主人的旧物。”刘叔不卑不亢的回道。
“贾?”
“正是。”
“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不及贵主半分。”
老者阴鸷的看了刘叔一眼,冷声道:“说说你的目的吧。”
“我家大爷约贵主子明日巳时,在老地方见。”刘叔不卑不亢的回道。
老者闻言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算他识趣!”
感受到老者的讽刺,刘叔上前一步,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冯公公还请慎言,我家主子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一个阉人能诋毁的!”
感受到喉咙间的刺痛,冯德喜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感受到刘叔身上散发的戾气,冯德喜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壮士莫恼,是咱家逾越了。”
刘叔见冯德喜终于收敛了锋芒,心中虽仍有不满,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再过分相逼。他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冯德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狗头。”
冯德喜措手不及,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刘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然而,刘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件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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