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一抬头,就看了靠在门框上的贾赦,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轻斥道:“怎么这般没规矩,进门也不知通报一声。”
贾赦笑着走进来,拱手行礼道:“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人,送走了?”贾源温声问道。
“送走了。祖父,您觉得这事能成吗?”贾赦沉声问道。
贾源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接下来的日子,你待林家小子仍同往日一般,万不可让他起了疑心!”
“孩儿明白。”贾赦应声道,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陛下突然召见国子监的人,你可知发生什么事?”
贾赦闻言,面色微变,显然没料到话题会突然转到朝堂之事上。“孙儿并未收到确切消息,但陛下召见国子监之人,恐怕与太子有关。”
贾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贾赦的猜测有所保留。“太子?你为何会如此猜测?”
贾赦见祖父询问,连忙解释道:“祖父,近日太子经常邀请国子监中那些家世不显的监生,且常与他们讨论时局与政务,甚至有时会私下询问他们对国策的看法。陛下对国子监一向看重,太子此举无意虎口夺食,想来陛下是准备对太子好好敲打一番了。”
听到贾赦的分析,贾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想到仁康帝召见国子监祭酒一事,他又担忧的问道:“你……你这些日子在国子监可还适应,那些酸儒没有找你麻烦吧?”
“祖父放心,孙儿这些日子并未同那些监生来往。”贾赦忙安慰道。
“伴君如伴虎,日后自己多留个心眼。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就不听,做个煮饺子的茶壶,心中有数好。”
“是,孙儿记下了。”贾赦忙应道。
贾源见贾赦态度诚恳,心中稍感宽慰,但仍旧不忘叮嘱道:“赦儿,你身在国子监,虽不必过分亲近那些家世不显的监生,但也要保持谦逊有礼,不可自恃身份高贵而轻视他人。同时,对于太子的一举一动,你更要留心观察,但切记不可妄议。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我们贾家虽为勋贵之家,但也需时刻谨慎行事,以免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祖父的教诲,孙儿铭记于心。”贾赦郑重地说道。
“恩侯。”贾代善见父亲叮嘱的差不多了,连忙问道:“我有意把敏儿许给林海,你觉得如何?”
“父亲这是同林家有仇吗?”贾赦冷声问道。